林凝就那么安安靜靜的聽著，直到她的牢騷發完，才開口說了一句：“等以后廠子交給了你，那廠子里想用什么人，不想用什么人，就都是你說的算了。”

顧柔聞撇撇嘴，“姐姐這意思，現在我說了不算唄！”

林凝笑笑：“說對了！”

顧柔“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林凝繼續笑笑，兩人進入加工廠。

辦公室里，也詩語和陳青也都到了，她們看見顧柔的時候愣了一瞬，然后就聽見林凝說話：“葉詩語，陳青，我打算在你們之中選一個來帶我妹妹林柔，你們兩個誰愿意？”

葉詩語和陳青，以及顧柔都愣了一下。

但葉詩語和陳青馬上回答：

“我愿意。”

“我可以。”

林凝看向了顧柔：“那你呢？選誰？”

顧柔到現在也沒反應過來，姐姐也是，都不提前說一下，告訴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她的目光看看這個，在看看那個，最后看向林凝：“我就不能跟著你嗎？”

林凝：“我沒時間帶你。”

顧柔：“……！”

倒也不必說的這么直接！

“那……我兩個都跟。”最后她脖子一艮，特別驕傲的說。

那小模樣就好像在說，她要把她們兩個的本事都學到手。

這話把林凝都干愣了，但隨之而來的是驚喜。

小丫頭，還挺有野心的。

“好。”說著她看向葉詩語和陳青：“那就你們兩個一起帶她。”

葉詩語和陳青當然說好，然后林凝就直接把顧柔丟給她們兩個不管了。

顧柔看著她直接走掉的背影，喃喃一句：“我怎么覺得姐姐就是想甩掉我？”

葉詩語和陳青聞都笑了，葉詩語先開口：“小林知青，我這里有一份往年棉籽油的報價表，你看看熟悉一下。”

說著，她就從自己辦公桌的一個角落找出她之前整理的報價表給她。

顧柔接過，道了句：“謝謝副廠長。”

葉詩語被她這個稱呼弄了呆了一瞬，張張空，似乎想說什么，但沒說出口。

那邊陳青也拿出一些資料，也是想要給她的，但是看葉詩語已經給她了，陳青就頓住了動作。

顧柔注意到了，看向她：“陳經理，這個也是給我的嗎？”

陳青點點頭：“這些是各大糧油站的資料，你也可以先看看，熟悉一下。”

說著她也把手里的資料全部遞出去。

顧柔笑著接過，“謝謝陳經理，我會認真看的。”

說完，她看了辦公室的布局一圈，最后坐到她姐姐廠長的辦公桌上認真閱讀。

林凝呢？

這個時候已經回到家里，帶上雙手套，帽子，口罩，圍巾，捂的跟一個偷地雷的一樣，騎著自行車去鎮上了。

她原本是想騎馬去的，但是考慮的馬肚子里已經懷崽了，為了它們一大一小的安全和健康，她還是自己辛苦點，兩條腿蹬自行車去吧！

到了鎮上，林凝先干正事，把顧炎的信和她自己寫的舉報信寄出去。

隨后，她把自行車鎖在郵局門口，將自己捂的更嚴實，從郵局后面的小路步行進去一個小巷又一個小巷。

直到轉了七八圈后，她來到一個廢棄的橋洞底下，卻沒有半點廢棄的樣子。

那里擺著零星的攤位，站著一個個看不見臉，甚至分不清男女的攤主。

林凝路過那些攤位，一直往里面走，直到過去橋洞，進去深深的溝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