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拉著她,兩人欣喜的摸著新房里的白墻。
    “媳婦,這是集中供暖。”
    “還有新上漆的木門!”
    黃色漆的房間門,和白色墻壁在后世看來十分簡單,但在當時已經是十分奢侈的裝修。
    杜鵑摸著白墻,差點喜極而泣。
    “這墻真白啊!”
    楚易樂了,小聲說道:“沒媳婦兒你白。”
    “啊?楚易你說什么。”
    “沒什么。好媳婦兒,咱們今晚燒一頓好菜,我喊了人事科陳科長,人事科同事,還有車間的陳遠,小汪幾個人來給咱們暖房。”
    喬遷之喜圖一個吉利,得請人慶祝。
    來人提著喬遷賀禮,帶上祝福,吃好菜喝好酒,為東家一塊慶祝,暖暖新房,叫房子充滿煙火氣和人情味兒。
    杜鵑對上楚易充滿期待的笑容,忽然她笑容有些僵硬在臉上。
    楚易敏銳捕捉到她的擔憂,“怎么了媳婦?房子是哪不好么?”
    杜鵑搖搖頭:“房子特別好。可惜,我不能和你一塊住下去了……”
    這半個多月來,楚易在單位宿舍對她的好,她銘記在心。
    夜晚她做噩夢,夢見裴光彪打她,她掙扎說胡話,楚易爬到上鋪摟著她和衣而睡。
    她想家要回老家看奶奶,楚易二話不說請假還帶著司機小程,借了廠里的車送她回老家。
    她是女人,能感知到楚易對她的感情,也能摸到夜深人靜時候楚易對她的沖動。
    但楚易從來沒有越界,沒有為難過她,從來都是尊重她,對她和和氣氣,傾聽她的想法。
    這份耐心和溫柔,叫杜鵑心中最柔軟的角落松動,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杜鵑抬起淚眼,水汪汪的眼里倒映楚易溫暖的臉。
    她哭著投入楚易的懷抱,哭道:“楚易,我們如愿分到房子,但我和你的緣分也要到頭了。舅舅會把房子收走的。”
    她一想到房子分下來,就要和楚易離婚,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絞碎了般,撕裂生疼。
    楚易感受懷里的溫香軟玉。
    杜鵑的肉真的會長,真年代那么多人營養不良,但她身上的肉全部長在該長的地方。
    這么溫暖彈軟的玉兔往他懷里一壓,讓他只覺得下腹竄火,渾身燥熱差點按奈不住。
    楚易摟住杜鵑,軟語安慰:“說什么吶媳婦。你和我是合法夫妻,爸媽都見過我了,也喊了我女婿,你怕什么?”
    杜鵑仰起臉。她皮膚白皙細膩,一雙明眸帶著那年代獨有的純真,就這樣近距離看著人,像是眼里有勾子似的,勾的人心里直癢癢。
    杜鵑小聲說道:“但是,你和舅舅約定好了,房子一分下來就和我離婚,舅舅要把房子賣了去分錢。”
    楚易差點沒笑出聲來。
    他盯著杜鵑那水潤香嫩的唇,伸手摸了把,只覺得香唇柔柔軟軟,一定很好親。
    “裴光彪算個屁!他騙我賣房分錢,他真會給我錢?”
    杜鵑眨眨眼,睫毛和蝴蝶翅膀似的顫了顫,還有些不明白。
    楚易嘆了口氣,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帶著年輕男子獨有的陽剛氣息,叫她身子都軟下來,呼吸有些急促加快。
    “傻媳婦,裴光彪騙你的,他從來沒打算賣房分我錢。同樣的,他騙我,我就不能騙他?爹媽都知道你是我媳婦,不認裴光彪。放心吧媳婦,你就踏踏實實住著,裴光彪我來對付。”
    杜鵑剛張開檀口小嘴,想要說話,一個深沉的吻,猝不及防壓下來。
    她感受楚易磅礴連綿的愛意,被男人一個霸道的吻壓得呼吸急促,都喘不上氣。
    突然,裴光彪黑著臉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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