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沈修白不僅知道被監視,還利用了這個監視,在眼皮子底下完成了針對趙昂的行動。
“他比我想象的更棘手。”蘇皎皎的聲音帶著寒意,“謝世子,可否借你的人一用?”
她手中的人不夠,眼下必須要將趙昂給保護起來,她敢肯定沈修白會卷土重來。
——
寒風冷冽,蘇皎皎拖著疲憊的身子剛踏進院門,腳步便頓住了。
院內燈火通明,人影幢幢。
蘇正源冷著臉,負手而立站在前方,而身側的周瑤一身華服,神情憂急。
他們身后是一幫身強力壯的婆子和家仆,來勢洶洶。
不過更讓蘇皎皎眼神微凝的是,周瑤身側還站著一個身著道袍,手持羅盤的中年道士,神情倨傲。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夏梅看到蘇皎皎當即就沖過去,一把拉住她。
這些日子夏梅都在府中守著院子,出了事,她自然是要拼死護住,如今見小姐回來,她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蘇皎皎問:“出什么事兒了?”
夏梅壓低聲音,小聲道:“侯爺和夫人剛才包住了院子,非說小姐院子有不干凈的東西害了老夫人。”
原來是沖著她來的。
周瑤在看到她的瞬間,當即也沖上前,紅著眼,聲色帶著哭腔質問:“你怎么能對你祖母下手呢?”
蘇皎皎凝眉,聲音清冷:“夫人這話是何意?我這幾日都在莊子上,怎么可能會害祖母。況且父親和夫人帶著這么多人在深夜圍住我的院子,所為何事?”
周瑤哭著道,“老夫人午后突然病倒,高熱不退,囈語連連,大夫們束手無策,說應該是府中有人行巫蠱邪祟之事,沖撞了老夫人。”
“我憂心如焚,特意重金請來了京中有名的玄清道長。”
又是一個道長?
蘇皎皎沒記錯的話,上一個道長前不久剛被自己送走,侯府真是不記打。
彼時,玄清道長適時地一甩拂塵,肅然道:“無量天尊,貧道方才以羅盤推演,又以法眼觀之,確有一股陰邪怨煞之氣盤桓貴府。”
“其源頭,正是此地!”
說著,他手中的羅盤指針,赫然直指蘇皎皎閨房的方向。
周瑤立刻接話,聲音帶著不解:“皎皎,平日里老夫人雖說你幾句,但她也是你祖母。你怎么能夠對自己的祖母下手,傳出去,你讓你父親多么心寒。”
蘇正源沒吭聲,只是冷冷地盯著蘇皎皎,顯然已經默認了老夫人病倒與她有關。
畢竟,她只要活著,那就是侯府的罪人。
蘇皎皎面色不變,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夫人此差矣。道長說煞氣在此,便是我藏了邪物?焉知不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將這污穢之物塞入我院中。空口白牙,你就想定我的罪么。”
“栽贓陷害?誰會陷害你?”周瑤失望地搖頭,“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這個當母親的心狠了。”
旋即,她對著身邊丫鬟吩咐道:“把秋棠帶過來。”
一聽到秋棠的名字,喜珠和春竹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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