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謅什么?”云朝傾臉色黑了下。
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怎么就她的程少爺了。這要讓旁人聽去,她還要不要活。
云朝槿手被甩來,很是納悶,“你不是與程少爺……”
“我與程少爺只是偶遇幾回,再什么事都沒有。”云朝傾余光斜過周遭奴仆,避嫌道。
云朝槿沉默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既如此,是我多此一舉了。”
話畢她不再逗留,轉身就要離去。
“哎~”云朝傾拉了她一把,她那樣是做給外人看的,并不是真的不想聽云朝槿后話。
“怎么?”云朝槿胳膊稍揚掙脫來她的手,比之剛才的著急冷漠不少。
云朝傾眼神亂飄,“姐姐好不容易來一趟,怎么能就這樣離去,喝杯茶熱熱身吧。”
云朝槿戒備盯著她,“想下毒毒死我嗎?”
“這叫什么話!”云朝傾打趣笑著,拉她往榻前而去。
“我一人在深閨實在無趣,既然姐姐來了,那便與我說說外頭的閑話。”
云朝槿跟著走了兩步,將她手抹下去。
“不了,我剛小產身子不大好,要不是事態緊急,斷是不會親自來這一遭的。”
她很清冷的樣子,“既然是我想多了,那便告辭了。”
“姐姐來都來了,什么事便說一說。”云朝傾急切出口。
云朝槿上下打量過,“妹妹又沒那個心思,知道那些做什么。”
說完,不給云朝傾找話頭的機會,跨步走出去。
云朝傾追了一步,想阻止,話語未出,人已不見。
“小姐!”貼身丫鬟上前。
“去查發生了什么。”云朝傾眼底都是謀算。
就算云朝槿不說,她自己也能查到。
程大少爺!
她雙手撕扯了下手帕,咬了咬牙。
云朝槿離開云朝傾院子后也不逗留,轉身出了太傅府,誰也未驚動。
坐在馬車里,看著云朝傾身邊的丫鬟匆匆走出來,她唇角勾笑,放下簾子。
她就知道云朝傾坐不住!
“走!”
馬車調轉,冬風掀起軒窗簾子,太傅府高懸的匾額和門頭投映過來。
云朝槿凝神注視著,旁人皆說家是避難所,無論在外頭受了多大的委屈,在家都可得到安撫。
可為什么當了她這里,所有的委屈都是從家而來的。
她設計搶了裴衍,父親就狠心不認她這個女兒,不準她踏進太傅府半步。
現在云朝傾會為了一個下三爛與其他小姐爭,說不定還會急不可耐獻出自己。
她倒要看看父親到時會如何抉擇!
他的禮法是只對她一人,還是一視同仁。
軒窗簾子平息而下,隔絕掉視線,她深深閉上眼睛,將那一點點的酸澀壓下去。
“少奶奶!回府嗎?”沐兒問話。
“去東頭茶館歇歇腳再回。”她落寞之聲。
沐兒敏銳地聽出來了,不由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