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的年紀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任我行的名字,對他來說是一個武林前輩,年少耳聞,后來就不知所蹤。
“前任魔教教主?你說他做什么?”
“任我行雖然退位,但并未死去。”林如海道,“我找到他后,從他手里得到了他依仗的吸星大法,然后與辟邪劍法結合,創造出燃心大法。”
田伯光聽得此話,內心卻是嗤之以鼻。
辟邪劍法何等精妙,剛才的口訣更令他有種撥開云霧的感覺,若能給他一個月時間,武功必然大有長進,屆時再面對岳不群,也不至于狼狽逃離,兩人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呢!
另一部吸星大法,他沒有聽過,但既然是前任魔教教主的武功,必然也是非同尋常,或許也不在辟邪劍法之下。
兩部神功,常人得其一就可縱橫江湖,林如海居然能將其改變,創造另外武功?
若他是名滿江湖的武林名宿,田伯光還愿意相信,但林如海不過二十出頭,年紀比他還要小很多,哪有這種本事?
“這燃心大法,或許又是不知哪位前輩高人的武功,被他得到,其中或許有克制辟邪之法,因而他才會如此大膽行事。反正我如今不是他敵手,他說什么,我也不敢違背,就去試試,得到了便好,得不到也沒有什么。”
田伯光心中有了計較,表面上立刻乖順臣服,連連道是。
接下來幾天,他先用林如海給的藥粉幫助傷口愈合,稍有好轉,就開始著手修煉辟邪劍法。
而在這期間,他總是悄悄觀察林如海。
林如海除了趕路,就是修行,比起被歌姬的他甚至還要用功,這種努力讓他不由咋舌。
“怪不得這家伙能有如此武功,聽說當初在衡山城,他就以一挑三,挨個交手,連敗嵩山三位太保,后來禍亂江湖,到現在活蹦亂跳,甚至敢去主動招惹泰山派,這般努力,他的武功或許已不知高出當初的衡山城多少。”
這樣一想,田伯光心中竟生出了些絕望。
對方武功比自己更高,還比自己努力,甚至比自己年輕,要怎樣才能勝過他?報仇雪恨?
而且他發現,林如海修行的武功,的確不是辟邪劍法,而是另一種精妙武功。
“是了,這一定就是燃心大法。”田伯光見林如海運轉功力,目光赤紅,身上升騰起煙氣,心中也不免生出了些許渴望,“這武功雖然不知道如何厲害,但看他這架勢,就非同一般,若我得到,或許真有勝過他的機會。”
想到這里,他更加乖順。
走走停停,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華山腳下。
“接下來我會直接闖入華山派,等我上去一刻鐘后,你再行動,去思過崖,尋令狐沖。”
這番話讓田伯光心中訝異。
這段時間他一直與林如海并肩而行,沒有見林如海獨自離開過,對方是怎么知道令狐沖在思過崖?
“此人武功高絕,又肆意散播辟邪,禍亂武林,必定所圖不淺,我先乖乖聽話,等到弄清楚你的秘密,有了機會,便要你看看我的厲害。”
田伯光心中胡亂思想,按照林如海的說法,在他上山一刻鐘后,趕往了思過崖的方向。
他輕功高絕,又因為采花,對于地理環境熟悉得很快,不過多時,他就找到了準確方向。
登上思過崖,果然看到令狐沖在一片空地上習練劍法,在他身邊,竟然還有一個女子,正是岳靈珊。
兩人劍法交互,并不高明,但兩口劍糾纏之時,情意綿綿,像是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