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惶恐道:“福爺,我也不知道他們村的泥腿子能這么野性,沒說兩句話就能跟您嗆嗆起來。”
“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要不是看在你家好幾代人一直伺候我們家,我今天非得削你。”
老馬松了一口氣,恭維道:“還是福爺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小的謝謝福爺!”
福安呲了呲牙,拿起酒碗就喝了一大口,心里實在不是滋味。
他啥時候受過這委屈?
手下狗腿子見狀,趕緊七嘴八舌罵了起來。
“今天那姓張的小子也是個不懂事的,見了福爺也不請安,還跟咱們嗆嗆起來,今天也就他們村里人多,不然非得好好削他。”
“就是,我就不信那小子不出村,咱們即便堵不到他,他們村的其他人就不出門了嗎?等著吧,男的打斷腿,女的也好好收拾!”
“是極是極。”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就挑他們村落單的收拾,算是先收點利息。”
……
站在院子外的張物石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各種損招,他不禁撇了撇嘴。
他們這群人一肚子壞水,自己不早點把他們解決了,村里人早晚得遭殃。
果然只有天天做賊,哪有天天防賊的!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要趁黑過來堵這群人。
他剛掏出匕首準備悄無聲息的挑開門栓,就聽到那老馬開口說話了。
“福爺,咱們不知道還要在這里待多久,現在管得嚴,咱們手里沒多少貨,煙館肯定是開不起來的,不如咱們把賭場這一攤子支起來。”
福安想了想便同意了,畢竟鎮上太無聊,這倆月,這鎮上的情況他們也摸清了,開個地下賭場找點樂子也行。
雖然鎮上有錢人少,來來回回進進出出也不賺不了大錢,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只要把這攤子支起來,大富大貴不好說,但讓兄弟幾個多賺點,跟著福爺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問題不大。
“你們幾個拿幾道菜回屋吃,我跟老馬有事談。”
“是,福爺!”
等幾個小弟出了門,福安開始跟老馬商量事。
“那老馬,你跟兄弟幾個最近多找些人來玩,咱們在鎮上沒靠山,就別太張揚了。”
老馬點點頭,應道:“福爺,小的知道了。”
“這次打聽不到城里的消息,等在過些日子,咱們再派幾個弟兄回去打聽打聽。”
“應該的,就是不知道傅中堂怎么樣了。”
“等過些日子再看看吧。”
屋內兩人商議聲越來越小,屋外小酒桌上的氣氛卻是逐漸熱烈起來。
一群人也忘了傷痛,興高采烈的劃拳喝酒,有的人喝好了,便掏出煙槍回自己屋抽了起來。
張物石見他們不討論事情了,便準備動手。
這群人黃賭毒沾了兩樣,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他要來索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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