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物石不一樣,他是一個比較謹慎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錙銖必較。
不僅要把惹他的人給揚了,還要把他們家也給揚了,他們家的雞蛋都得給搖散黃了,螞蟻窩都要用開水燙兩遍,蚯蚓不僅要豎著劈,也要橫著劈,還要將它剁成細細的臊子。
啥,啥母雞?我手里的這兩只母雞是我自己買的,關他們家啥事!
晚上吃完飯,張物石和秦淮茹要回自己家住,他們一年回不了家幾趟,今天肯定要回家住一晚。
自己的新房子平日沒人住,張物石也怕炕會潮,中午的時候,他就回家開窗通風,然后往炕底下添了整整一捆柴火。
這會兒炕還挺熱乎。
北方的這個季節,晚上還是有點涼的。
現在10月份左右,雖說不至于這么早就開始燒炕,但你要是真燒了,也不會熱到你睡不著。
他們回家這會兒炕上的溫度剛剛好。
兩人洗漱完畢,上炕躺著聊了一會兒天。
完事就開始進行夜間活動。
倆小時后,張物石勤勞的將秦淮茹給鑿暈。
他提上褲子下了炕,扭頭看了一眼睡過去的媳婦,滿意的點點頭。
出了院子鎖好門,拔腿往石鎮趕去。
睚眥必較的人,報仇不隔夜是基本操作。
張物石讀了這么多年的圣人書,是非常信奉孔夫子說的道理的,孔夫子有一句“朝聞道,夕死可矣”,他是非常認可的。
自己白天已經打聽清楚了道路,這會兒天黑了,就要將他們這伙人全給揚了。
也不怕被別人猜疑,自己處理的干凈一點就行了。
今天的星星格外明亮,密密麻麻的布滿夜空,銀河倒掛,景色很是醉人。
在后世,想看到這樣的夜色,一般在下過一場暴雨的夜間才能有幸看到。
小路兩邊都是山林田野,時不時會傳來蟲鳴鳥叫,“嗚嗚哈哈”的很是滲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林子里有人在又哭又笑呢,來個膽小的人走夜路,他能被嚇到啦啦尿。
也就今天自己趕時間,不然,他非得把這些叫聲滲人的鳥給抓回家做燒烤。
一路疾行,很快就來到了鎮上。
鎮子里燈火稀疏,燈光從窗戶里散出,在黑暗里顯現出一個個溫暖的黃色方框框。
傍晚時的炊煙早已散盡,夜風吹過,只有一兩聲犬吠,從鎮子這頭傳到鎮子那頭。
那伙人住哪他不知道,具體有幾人他也不知道,人員晚上會不會分散他還是不知道,下午那伙人回沒回鎮上。他也實在是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伙人住在石鎮,別的一問三不知。
放正常人身上,這事就是無解。
放張物石身上,這都不叫事。
他在鎮子里走了一圈,就輕松的找到了這伙人。
此時,福安這伙人身上已經上好了膏藥,這會兒他們正在房子里喝酒解悶。
福安摸了摸自己腫起來的眼睛,憤怒的一拍桌子:“嘶~疼,特奶奶的,今天這個仇我記下了!等風聲過了,我非得找一些手黑的打手來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福爺,就應該這樣,一群泥腿子還反了天了!”
福安皺眉想了想,又用手拍了一下桌子,指著剛說話的那人罵到:“老馬呀老馬,你特么出的什么餿主意,要不是你攛掇爺們去打聽消息找樂子,能有今天這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