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他眸色一沉,眼底翻涌著暗色的浪潮,猛地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這不是一個溫柔的吻,帶著酒氣的灼熱和不容抗拒的強勢,啃咬吮吸,幾乎要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孟嬈腦中嗡的一聲,屈辱和憤怒瞬間達到了。
她拼命扭開頭,雙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拒。
“唔……放開!”破碎的嗚咽從被堵住的唇間溢出。
唇上傳來輕微的刺痛,是孟嬈咬了他。
顧鶴白吃痛,動作微微一頓,卻沒有松開,反而扣住她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他撬開她緊守的牙關,舌尖與她糾纏不休,那濃烈的酒氣和男性氣息幾乎將孟嬈淹沒。
孟繞被逼的眼眶通紅,掙扎中,雙手胡亂揮舞,指尖在他下頜處劃了一下。
一陣刺痛傳來,顧鶴白悶哼一聲,鉗制著她的力道終于松懈了一瞬。
兩人微微分開,氣息都有些不穩。
昏暗的光線下,孟嬈胸口劇烈起伏,唇瓣紅腫,泛著水光,眼中驚怒未散。
顧鶴白下頜處那道新鮮的血痕清晰可見,幾顆細小的血珠正緩緩滲出,為他添了幾分狼狽。
他的眼神不似平日那般銳利冰冷,反而帶著些許醉后的迷離,仿佛才從某種失控的情緒中短暫抽離。
就在這僵持的瞬間,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外面傳來車夫恭敬的聲音。
“殿下,到了。”
這聲音如同警鐘,瞬間驚醒了孟嬈。
她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從顧鶴白身上掙脫開來,踉蹌著退到車門邊,一把掀開車簾,不顧一切地跳下了馬車。
冬夜的冷風撲面而來,吹散了她臉頰的熱度,也讓她混亂的頭腦清醒了幾分。
她拉緊凌亂的衣衫,頭也不回地沖回了院子。
這哪兒是在意慕容鈺,分明是想借著這個由頭,羞辱報復于她吧!
這混蛋!
顧鶴白獨自坐在車廂里,沒有立刻下車。
他抬手,指腹輕輕擦過下頜那道抓痕,眸中的醉意和朦朧漸漸褪去,眸色深沉難辨。
車廂內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那抹清苦的藥香,與他自己的酒氣混雜在一起,提醒著方才的失控。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已恢復了慣有的冷峻。
顧鶴白沉默地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這才起身下車,邁步走向衍王府的大門。
而另一邊,孟嬈一路疾奔沖回自己的院落,反手關上房門,背靠著門板,心臟仍在狂跳。
唇上似乎還殘留著那份灼熱的觸感,男人強勢的氣息仿佛依舊縈繞在周圍,這一切都讓她心煩意亂。
她走到梳妝臺前,想用冷水平復一下心情。
就在她抬手時,袖中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一點重量。
孟嬈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探向袖袋。
空的。
她又急忙摸了摸腰間和衣襟內外,都沒有。
慕容玨給她的那枚玉佩,不見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