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書房外。
蕭九淵皺眉叮囑酒酒好,“好好念書,莫要調皮。”
酒酒撇嘴,“那別人挑釁本大王怎么辦?”
“他們敢!”蕭九淵臉一沉,氣勢嚇人。
酒酒嘴角上揚,心情很好地拍了拍蕭九淵的肩膀說,“小淵子你放心,出門在外我肯定不會墮了我們反派的威名。”
“誰敢欺負本大王,本大王就送他見閻王。”
蕭九淵:“……倒也不必這么狠。”
酒酒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小淵子你就是心太善了才會被欺負得這么慘。本大王可不是什么好人,敢欺負本大王者,全家通殺。”
蕭九淵扶額,“你收斂些,上書房都是些跟你一樣的皇子皇孫,別鬧出人命。”
酒酒嫌棄地看他一眼,“要你說?我有分寸。”
她又不傻,跑老皇帝眼皮子底下弄死他的皇子皇孫,她又不是嫌命長。
再說了,要收拾那些不長眼的小玩意兒,她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好好念書,若實在學不會也不必強求,每日晌午青梧會給你送午膳過來……”
蕭九淵叮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酒酒不耐煩地打斷,“知道了知道了,你好隆!
“你趕緊回去休息,看你都虛成什么鬼樣子了?我不在家,你別跟陌生人玩,別人送來的東西別亂吃,知不知道?”
蕭九淵嘴角抽搐兩下。
他們到底誰是爹?
酒酒見他不回答,還不罷休,又重復一遍,“我剛才說的你都記住了沒有?我們可是反派,遇到好人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蕭九淵打斷她,“我記住了,你趕緊去上課。”
酒酒這才滿意地離開。
目送她離開,蕭九淵卻遲遲未走。
“追影,替孤給上書房那些皇子皇孫的爹娘帶句話:若孤的女兒在上書房受到欺負,孤會找他們的爹娘算賬。”蕭九淵沉聲道。
“是,屬下會將殿下的話一字不漏的帶給幾位皇子。”追影應下。
蕭九淵還是不放心,“追影,你說孤是否要去上書房露個面,警告那些臭小子一番?”
“那丫頭看似兇悍實則天真單純,若是被欺負了怎么辦?”
追影道,“殿下多慮了,小郡主如此率真討喜,定會跟小皇孫們相處愉快。”
況且,小郡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她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也罷。”蕭九淵讓追影推他離開。
走了幾步,他扭頭看著上書房輕聲自喃,“倘若誰敢讓那丫頭受委屈,孤便持劍殺上門便是。”
追影點頭表示贊同。
與此同時,酒酒已經入了上書房。
上書房是給皇子皇孫們啟蒙教學的地方。
教導皇子皇孫們的趙太傅約莫三十多歲的模樣,是個斯文儒雅的氣質不凡的讀書人。
見到酒酒還和善的跟她打招呼,“想必這位便是永安郡主吧!我姓趙,郡主叫我趙太傅便可。”
酒酒看到趙太傅時,小鼻子皺了皺,雙眸盯著趙太傅看。
暗處的青梧扶額,小郡主不會又犯老毛病了吧?
他都不知道小郡主小小年紀,怎會如此貪財好色?
貪財他尚且能理解,畢竟小郡主理想遠大。
可她好色這點,又是像誰?
青梧預想中酒酒沖著趙太傅發花癡的畫面,并未發生。
酒酒只是盯著趙太傅看了片刻后,就收回視線。
“我坐哪里?”酒酒又問。
趙太傅主動將她引到她的座位前,還細心叮囑,“永安郡主初來上書房,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直接問我,不必害羞。”
酒酒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書隨手翻開幾頁。
然后扭頭看向趙太傅,“你為何還不走?”
空有一副好皮囊,靈魂卻滿是惡臭的人,她不喜歡。
趙太傅眼底閃過一抹慍怒,稍縱即逝。
他依舊是那個溫和有禮待人真誠的趙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