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翻了個白眼,嘴里嘟囔,“誰理你。”
還對追影和老管家幾人說,“他腦子被蠱蟲吃壞了,別搭理他。”
說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扭頭就走。
細看就會發現她步伐中帶著些許的急促。
“追影。”蕭九淵看了追影一眼。
追影當即會意。
轉瞬,酒酒面前多了一道身影。
“小郡主,得罪了!”
追影單手抱起酒酒,嗖的一下,回到蕭九淵跟前。
“你想干什么?”酒酒被蕭九淵那眼神盯得有些頭皮發麻。
蕭九淵也不吭聲,就這么盯著她看。
以往他這樣,對方就會覺得壓力倍增,不消片刻便敗下陣來。
片刻后,酒酒睜著眼睛打起了小呼嚕。
蕭九淵震驚了。
這丫頭,竟然能睜著眼睛睡覺。
還是站著的。
她到底是什么玩意兒變的?
蕭九淵眼神復雜地抬手在酒酒額頭上敲了一下。
“啊,誰偷襲本大王?”酒酒瞬間清醒,揉著腦袋憤怒地瞪著眼前的蕭九淵。
除了他,沒人敢動她的腦袋。
蕭九淵語氣淡淡,“別瞪了,小心眼珠子掉出來。”
酒酒就不聽他的,偏要瞪,還要使勁瞪。
后果就是……眼皮抽筋了。
酒酒躺在蕭九淵的床上,閉著眼睛,小嘴撅得都能栓一頭驢了。
“都怪你,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禍害!”酒酒用小短腿踢了蕭九淵一下。
蕭九淵抓住她還沒自己巴掌大的小腳,在她腳心輕輕拍了一下,“老實點。”
“說吧,你這肚子里又在冒什么壞水?定遠侯府可沒得罪你,你為什么要把定遠侯府往死里整?”
他可不信定遠侯那三腳貓的工夫能傷到這丫頭。
更別提,當時她還騎著嘯天。
嘯天可是隨他上過戰場,殺過敵的,什么大場面沒見過?
定是這丫頭跟它說了什么,否則以嘯天護主的性子,定遠侯早就被它撕成碎片。
酒酒哼了一聲說,“是我的,都是我的,誰敢動我的東西我就剁了誰的爪子。”
蕭九淵:“什么你的我的?”
“你是我的,東宮也是我的。定遠侯府敢白拿我那么多東西,就要付出代價。”
酒酒越說越生氣,嗖的一下坐起來,揪著蕭九淵的耳朵大聲教訓他,“你再敢拿我的東西敗家,我就把你賣到花樓里去賺錢還債。”
蕭九淵瞇眼,“你知道花樓是什么地方嗎?”
小丫頭定是被那些惡奴帶壞了。
酒酒小手掐腰,炫耀似的說,“我當然知道,花樓就是有很多小哥哥小姐姐的地方,改天我有空了就去花樓找漂亮小哥哥小姐姐給我彈曲跳舞,喂我吃瓜果糕點……”
酒酒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突然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疼。
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被蕭九淵給摁在床上打了兩下屁股。
啊啊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姓蕭的,本大王跟你拼了!”
酒酒大喊一聲,張牙舞爪地朝蕭九淵撲過去。
“一箱金子。”蕭九淵緩緩開口。
酒酒的小爪子停在半空,“哪里?哪里有金子?”
“辭不當,罰你一箱金子。”蕭九淵又說。
酒酒瞪大眼睛,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