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溫迪的動作瞬間僵住,撅起的嘴還停留在半空,距離趙江的唇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他翡翠色的眼睛瞪得溜圓,里面充滿了被抓包的震驚、尷尬和無處遁形的慌亂。他感覺全身的血液“轟”地一下全涌到了臉上,燒得他耳根發燙,大腦一片空白。
趙江的眼神清明無比,沒有絲毫剛醒的迷蒙,只有一片了然和深不見底的幽暗。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溫迪,看著他僵在半空的姿勢,看著他爆紅的臉頰和寫滿“完了完了”的眼睛,唇角似乎幾不可查地勾起了一個極淡、極危險的弧度。
“……”溫迪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來挽救這社死的局面,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他下意識地想后退,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尷尬,但箍在他腰間的手臂卻驟然收緊,讓他動彈不得。
“想做什么?”趙江開口了,聲音帶著剛醒時特有的低沉沙啞,像羽毛輕輕搔刮著溫迪的神經,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壓迫感。
溫迪:“!!!”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看趙江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試圖狡辯:“我、我沒想干什么……就是……就是看你臉上好像有只蚊子!對!蚊子!我想幫你趕走它!”
這借口拙劣得連派蒙都不會信。
趙江沒有說話,只是那雙黑眸中的幽暗又深了幾分,仿佛在說“繼續編”。
溫迪在他的注視下徹底敗下陣來,自暴自棄地把臉埋回趙江的胸膛,裝死般悶聲喊道:“……我錯了!我不該想偷親你!你、你就當什么都沒發生!”
懷里傳來悶悶的認錯聲,以及那滾燙得幾乎能烙傷他皮膚的臉頰溫度,讓趙江眼底那絲危險的笑意終于蔓延開來。他沒有推開他,也沒有繼續“審問”,只是收緊了手臂,將這顆羞憤欲絕的綠色腦袋更緊地按在自己懷里。
低沉而帶著一絲愉悅的聲音在溫迪頭頂響起:
“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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