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的愛是囚籠……她說要燒了這一切……”*
再往后翻,是幾頁被粗暴撕扯后殘留的毛邊,以及大片大片的……空白。
直到最后一頁。
那是一幅完全用濃重、狂躁的墨綠色和黑色涂抹而成的畫面,幾乎看不出具體形象,只有無盡的混亂、絕望與毀滅的氣息撲面而來。在畫面的正中央,用某種尖銳物刻下了一個扭曲的、仿佛在無聲尖叫的符號——與那深褐色房門黃銅把手上的刻痕,一模一樣。
蘇喆緩緩合上了素描本。
所有的線索,在這一刻,串聯成了一條清晰而殘酷的鏈條。
顧云深,曾深愛著一個女子,并以她為繆斯,創作了充滿生命力的作品。然而,他的愛逐漸變得偏執、控制,成為了對方無法承受的“囚籠”。沖突爆發,女子或許以毀滅相威脅……最終,一場大火吞噬了這里,也吞噬了那個女子。
這場火災,是意外,是爭執中的失控,還是……更可怕的結局?
顧云深幸存了下來,但他的靈魂與藝術,也在這場大火中被徹底焚毀、扭曲。他將這片廢墟鎖起,將那段過往埋葬,轉而追求一種絕對的、冰冷的、沒有任何情感羈絆的“純粹”與“永恒”。他將對失控情感的恐懼,對往事的愧疚與痛苦,全部投射到了他的藝術理念中,并以此來折磨后來的模特,試圖在他們身上復刻那種他所需要的、絕對控制的“空白”。
那個灰色的身影……或許是當年的傭人?幸存者?亦或是……懷著某種復雜愧疚感的知情者?他守著這個秘密,看著顧云深在自我折磨中越陷越深,直到蘇喆的出現,打破了這病態的平衡。
蘇喆站起身,環顧這片凝固的灰燼。這里不僅是物理上的廢墟,更是顧云深內心的地獄圖景。
他拿著那本殘破的素描本,轉身,走出了這間被詛咒的房間。
回到畫室,顧云深依舊癱坐在一片狼藉中,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被抽走。當他看到蘇喆手中那本熟悉的、燒焦的素描本時,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如同瀕死般的抽氣聲。
蘇喆走到他面前,將素描本輕輕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面上。
“她想要的,從來不是囚籠,顧先生。”蘇喆的聲音不高,卻像最終的審判,敲打在顧云深早已破碎的心防上,“她想要的,是能被真正‘看見’,而不是被你的偏執重新定義。”
“你鎖住了廢墟,卻鎖不住你自己。”
蘇喆不再看他,轉身,向著畫室門口走去。
這一次,他的腳步沒有絲毫遲疑。
真相已然大白。接下來,該是如何利用這真相,完成最終的“破局”,并收獲此界的天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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