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姜鴻飛心中一動,還沒來得及細想,那道金光便如同有生命般,徑直朝著他射來。
    與前兩次一樣,金光穿透他身體的瞬間,一股溫潤卻磅礴的能量順著四肢百骸緩緩流淌。
    這股能量與北境封印時的溫和不同,也與暗紫色鎧甲騎士洞窟中的洶涌有別,它帶著巖漿特有的熾熱與厚重,在經脈中緩緩沖刷著每一處滯澀。
    姜鴻飛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原本停留在第六重的內勁壁壘,如同被烈火烘烤的冰雪般漸漸融化。
    內勁在能量的滋養下,如同沸騰的巖漿般瘋狂涌動,不斷壓縮、凝練,最終穩穩地突破到了內勁七重的境界。
    “內勁七重……”姜鴻飛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力量,眼底滿是震撼。
    他能明顯察覺到,此刻內勁的運轉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五成,連揮劍的動作都變得更加流暢,仿佛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被重新淬煉過,充滿了爆發力。
    更讓他驚喜的是,地面上那柄火焰長劍突然微微顫動,從地上升起,懸浮在半空中。
    劍身殘留的火焰能量與他手中的圣光長劍產生了奇妙的共鳴,兩道光芒如同纏繞的藤蔓般相互交織:
    金色的圣光、冰藍色的水系能量與橙紅色的火焰能量,三者在半空中融合成一道絢麗的光帶,最終徹底融入了姜鴻飛手中的長劍。
    姜鴻飛只覺得掌心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手中的長劍竟漸漸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橙紅色。
    劍身上,金色的符文、冰藍色的水紋與橙紅色的火焰圖案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全新的紋路。
    他下意識揮動長劍,先是一道冰藍色的水刃從劍尖射出,精準地擊中石室角落的巖壁,留下一道深深的水痕;
    緊接著,他心念一動,劍尖又涌出一團跳動的火焰,將周圍的火山灰瞬間灼燒成焦黑的印記。
    “竟然能自由切換水與火兩種形態!”姜鴻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長劍。
    這把融合了圣光、水系與火焰三種力量的武器,此刻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般,能精準地響應他的每一個念頭。
    就在這時,一段段破碎的畫面突然涌入他的腦海。
    起初是百年前大戰的片段:
    昏暗的礦洞深處,四名身披銀白鎧甲的騎士手持圣光長劍,與眾多神職人員、驅魔人并肩作戰。
    他們將一道渾身裹著血霧的身影死死困在暗河旁,滿地的符文石閃爍著微光,四座嶄新的石像在四周形成環形,頂端的十字架匯聚出淡金色的光鏈,將那道血影牢牢鎖住。
    畫面一轉,多出了許多火焰騎士的個人回憶。
    記憶中,四名騎士身著教廷圣騎士的銀白鎧甲,站在梵蒂岡教廷的廣場上,接受教皇的囑托。
    “處在內戰中的美利堅出現了初代血族蹤跡,你們四人,作為教廷最優秀的圣騎士,需前往協助美國圣職者,將其徹底封印,守護世間安寧。”教皇的聲音莊重而威嚴。
    四名騎士單膝跪地,右手按在胸前,眼神堅定:“定不負教廷使命!”
    隨后的記憶里,是四人抵達美利堅后的日夜。
    他們與當地的神職人員一起勘察礦洞地形,繪制封印布局圖,甚至在礦洞外的小鎮上幫助民眾修繕房屋、救治傷員。
    火焰騎士看著小鎮上孩子們純真的笑臉,在日記中寫道:“若能讓這份安寧永存,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畫面的最后,是四名騎士分別守護四座封印的場景。
    一名騎士駐守東方,北境騎士守護北方,火焰騎士留在南方,還有一名穿著亮銀色鎧甲的騎士,站在西方封印的石像旁。
    隨著畫面的消散,一段清晰的路徑圖如同烙印般刻進姜鴻飛的意識:
    從當前熔巖裂隙出發,向西行進八里,會遇到一處峽谷,峽谷底部有一條隱秘的通道,通道盡頭的巖壁上有三道平行的刻痕,也是通往西方封印的入口。
    姜鴻飛猛地睜開眼,手中的長劍還在泛著金、藍、紅三色交織的光芒。
    他低頭看著劍身,又抬頭望向石像,心中滿是震撼與感激。
    那些曾為守護世間安寧而犧牲的圣騎士,他們的意志從未消散,一直藏在石像與長劍之中,等待著一個能繼承使命的人。
    “前輩放心,西方封印,我一定會盡快趕到!”姜鴻飛握緊長劍,對著石像深深鞠了一躬。
    石像的光芒漸漸黯淡,重新恢復了平靜。
    姜鴻飛轉身,朝著腦海中路徑圖標注的方向走去。
    手中的長劍泛著三色光暈,照亮了前方的黑暗,也照亮了他通往西方封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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