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擇林氣得在客廳里來回踱步,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野獸,眼球布滿血絲。求沈芝微是死路一條,墨夜北那邊也油鹽不進,難道就這么等死?
忽然,他的視線掃過茶幾上的一本財經雜志,封面人物的專訪頁旁邊,一則花邊新聞的配圖里,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離墨夜北不遠的地方,笑得溫婉動人。
林薇薇。
沈擇林眼眸微瞇,看來,還得從她身上入手。
另一邊,林薇薇被墨夜北當面敲打,心里那點不甘和怨恨,像野草般瘋長。
她正煩躁,沈映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哭哭啼啼,說是被沈擇林逼著來的,想請她喝杯咖啡,當面請教。
林薇薇心中冷笑,這次總算學聰明了,知道有什么事當面說。
面上卻是一副無奈又同情的語氣,“好吧,映雪你別哭了,咱們咖啡廳見。”
半小時后,某家高級咖啡廳內。
林薇薇一臉為難地攪動著咖啡,“映雪,不是我不想幫忙。夜北他……他警告我了,不許再動沈芝微一根手指頭。”
她頓了頓,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得更低,仿佛在分享什么驚天秘密:“你也看到了,現在沈芝微在他心里,可比我這個認識了十幾年的‘朋友’重要多了。他那句‘墨太太’叫得可真順口。”
這句話像根淬了毒的針,精準地刺進了沈映雪的心里。
林薇薇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到她扭曲的表情,于是話鋒一轉,用一種充滿智慧和善意的口吻循循善誘:“所以,硬碰硬是沒用了。但你想想,像夜北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最討厭什么樣的女人?如果能讓他徹底厭惡她,覺得她上不了臺面,甚至是個麻煩,那我再替你們沈家說說話,或許還有轉機。”
“薇薇姐,你的意思是?”
“你之前說,她是從鄉下來的?”林薇薇輕描淡寫地拋出引子,“這種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如今光鮮亮麗的身份和設計師的頭銜。可要是全網都知道,她是個連親生父親都不孝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呢?”
沈映雪瞬間領悟,對林薇薇的“高見”佩服得五體投地,又拍了一通天花亂墜的馬屁后,立即回家轉達。
沈擇林聽后一拍大腿,連連夸贊這個主意妙!想讓她去不成醫院,那就讓她出不了門!把她名聲搞臭,讓她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品牌方紛紛解約,記者天天圍堵,她焦頭爛額,哪還有時間去管那個病秧子?在墨夜北那里也徹底失了寵,林薇薇再趁機幫沈氏說好話,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
兩天后,網絡上又炸了鍋。
就連林氏集團破產的新聞都只能屈居熱搜,伴隨著沈芝微的熱度,如病毒般擴散,迅速沖上熱搜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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