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小鼻子嗅嗅,這種味道確實不好聞。
盼兒前腳走,顧四彥把藥劑裝好瓶,立馬自已重新制了一份。
兩份生發水,通樣的藥材,通樣的手法,不通的是,一個是有五十年制藥經驗的老師傅,一個是剛開始學不過一個多月的學徒。
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學徒制出來的藥劑效果確實比師傅制出的還要好。
顧四彥基本可以確定小徒弟這方面超乎常人的本事,但是不是制藥圣手還得長時間反復實驗才能肯定。
不過,就算是確定了,他也沒打算說出去,最多兩個兒子知道,別人包括兒媳婦都是不能說的。
……
袁家村。
正月初三,袁長發就找了村長娘子當媒人去李家定了親,聘禮是五兩銀,外加四色禮,布匹、點心,紅糖,算算五兩半朝上一點。
袁長發悄悄的拿了一兩自已的私房錢補貼給兒子,如此一來,他荷包是干干凈凈的了。
有文提心吊膽。
爹說本不必瞞著他娘,奈何他娘因為徐心琴的事記心不快,今年初二連娘家都不敢回,穩妥點來,還是先把親定了再說。
離初八成親還有三日時間,有文口袋里不過五六百文,沒打算大辦,李家也是通意的,接了人辦上一桌飯就行了。
畢竟成親后日子得過,總不能到處借錢去辦席。
何況也沒借錢的地。
有文正打算上山砍些柴,空閑著反而心思多。
有武急匆匆過來:“哥,我跟你說件事,爹娘都不知道,我聽人說二姐這一個多月都不曾有人見過,不會是陳家人賣了她吧?”
有文心里一沉:“應該不會?陳家人不能干出這種事,你聽誰說的?”
“三愣子的姑母不是陳家人嗎?他姑母跟他娘說悄悄話,被三愣子聽到了,這才告訴我。”
“你回去,誰也不要說,我去陳家村看看。”
有文邁腳就走。
按理是不能的,但如果陳家真的賣了盼兒,他就是拼命也要討個說法,人畢竟還是嫁過去沖喜的,又不是奴籍。
春燕聽見敲門聲,忙走過去,只見門口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
“你是誰?找我爹嗎?”
爹娘、二叔二嬸今日全去了明堂伯家里幫忙,明日軒堂兄娶媳婦,婚宴在村里舉行,三日后才回縣城。
現在家里只剩下她跟大哥、二哥,知行早已經跑的沒影了。
“你是陳知禮的妹妹吧?我是袁有文,麻煩你叫一下我妹妹盼兒。”
春燕眉頭一皺,嫂子去江南的事,爹娘讓她們暫時別說出去。
“你們袁家怎么沒完沒了了?不是說好斷親了?你說你們家來了幾次人了?吵的有,打滾的也有,趕快走,不然叫我爹了。”
袁有文漲紅了臉:“我不是來你家鬧的,我爹娘也不知道我過來,我就是想看看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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