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邪修已經沒再回應夢惟渝了,因為此刻,他正在經歷祁不知的追殺。
連方長老和宗離夜傾盡全力都防不下此刻的祁不知,更遑論這個邪修。
祁不知一劍落下,他徹底失去了聲息。
青色火箭再度破空而來,將那人的盡數包裹。
接下來的場景,和先前也沒什么區別。
以祁不知如今的實力,他對付這群邪修,無疑是猛虎撲進了羊群中,那些邪修在他的劍下根本沒有生路可走。
當然,這群邪修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有的不甘心地與其他人湊在一塊,試圖靠人數稍微周旋片刻。
然而沒用。
祁不知解決他們,和解決一人也沒什么太大差別。
有的人見毫無生天之路,干脆選擇自爆,可惜他們身子剛剛有所膨脹,就徹底定住——在他們自爆之前,祁不知已經率先一劍抹除了他們的生機!
種種方式都沒法改變結局,部分人干脆一咬牙,選擇穿過落雷試圖逃離出去。
對于這部分人,祁不知并沒有追擊。
以他們的實力,就算撐過那片雷域,也沒什么好狀態了。
唰唰唰。
輕微的破風聲中,祁不知的身影在雷獄中飄忽不定,此刻的他,恍若死神附身,每當其現身,就會有一名邪修徹底殞命,而后青火襲來,將尸首徹底焚滅。
一時間,那方雷獄中,竟充斥著滿是恐懼的哀嚎和慘叫聲。
或許是因為受氣氛影響所致,還活著的部分邪修終于是徹底崩潰了,慌不擇路地對夢惟渝跪下求他饒命。
夢惟渝神色冷淡地看著他,輕聲問道“你們四門五毒教的人,入教之前必須要以屠戮作‘軍令狀’,這么多年下來,手中也沒少沾無辜者的性命吧?那些人向你求饒的時候,你可曾放過他們?”
話音落下,那名邪修就像是被掐住了脖頸的鴨子,求饒聲戛然而止。
從夢惟渝的眼神里,他已經看到了答案。
感覺到有一陣冷風襲來,那名邪修眼底也是掠過一抹狠色,身體驟然膨脹。
下一瞬,他的動作登時止住,僵硬地低下頭。
在他心口處,一柄長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兒。
隨意解決掉這人,之后動手的祁不知和夢惟渝都沒有絲毫的留情。
這群邪修以無辜者的鮮血和性命來成就自己的道,現在,不過是到了償命的時候罷了。
正道的各方人馬就這么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這兩人一人負責殺,一人負責“收尸”,分工明確且配合融洽,默契十足,忽然深感自己的多余。
沒一會兒,那雷獄中的邪修已然少了一半。
夢惟渝一面負責將邪修的尸首和血液焚燒防止其喂養那詭異大陣,忽然想起來什么,順手一招,就有不少流光朝他飛了過來。
赫然是那群邪修的儲物戒指。
各方人眼睛都看直了。
雖說邪修們比較窮,可如今在場的邪修中,不乏一些地位頗高的長老,這些人的庫存……應當挺豐厚的。
看那儲物戒指的數量,光是這么一輪收割邪修,夢惟渝和祁不知就能賺得盆滿缽滿了!
“哼,有些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明自己都是大宗門的弟子了,結果連這種圍剿邪修的好處都要全收,一點兒不給人好處。”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眾人下意識地順著聲音望去,果然那開口之人正是重靈宮的木楓。
當下不少人皆是忍不住皺眉。
眼下和邪修的戰爭還不算徹底結束呢,這就開始挑刺找茬了,這重靈宮的人,當真是不知好歹。
夢惟渝動作微頓,有些被這王八蛋給膈應得夠嗆,他眨了眨眼“真是奇了怪了,我和師兄也沒攔著不讓其他人出手吧,你們要想收戰利品,那邊自己出手殺敵去取唄,合著我們出力殺邪修還不對了,難不成我和師兄辛辛苦苦地出力殺敵,然后到頭來得到的東西還要分給所有人才行?”
木楓冷笑“你這話說的,好似就只有你們師弟二人出力似的,先前大家不也都有出手了嗎?”
紫微山眾弟子聽到這,臉色頓時一片鐵青。
“呵呵,木道友這話,就有些強詞奪理了,此一時彼一時,先前是大家都有出力,可小丹仙方才也說了,未曾阻止任何人出手。”元熙微微一笑,“你們若想獵殺邪修拿戰利品,大可以自己動手去爭取,這世間沒有叫人出力自己看著,還想坐享其成的道理。”
“就是,木楓你也莫要太胡攪蠻纏了,這種時候本就是要盡快解決掉邪修才好,結果人在陣前殺敵,你在這兒看著還要給人潑冷水,惡心誰呢?!”斬星劍宗的周驚蜇冷笑,“看不慣就自己動手,別整天在這雞蛋里挑骨頭,惹人煩。”
萬佛寺的慧蘭和尚手捻佛珠“眼下事情還未徹底擺平,木道友提這事,是想以利益來離間分化我等嗎?”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還這么說,你們重靈宮真是其心可誅啊?!”五行道宗的王嵐有些懷疑地看向木楓,那御獸宗的牛悍雖沒說話,卻也是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木楓。
沒料到自己一句話不僅沒起到什么作用,反而還被群起而攻之,木楓面龐也是扭曲了一瞬“你們在胡說什么?!我也不過只是想要替其余道友鳴不平罷了。”
“是真的替我們鳴不平,還是你們重靈宮因為看紫微山不順眼想要挑刺找茬,你自己心里清楚!”雖說并非大門派的人,但依舊有人不給木楓面子,直接冷笑,“真以為我們的是傻子呢,隨隨便便就會被你們當槍使?”
“小丹仙你別聽那重靈宮的人找茬,你們既然有那能力,那東西自然就歸你們,我們心服口服,頂多就是羨慕。”也有人同夢惟渝道。
夢惟渝笑了笑“那便謝過各位的體諒了。”
那人見他搭理自己,忽然干笑一聲“當然,如果可以,我想厚著臉皮求小丹仙能許給我們一點兒好處的。”
夢惟渝看著他的表情,不知怎的忽然升起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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