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形勢比人強。”那頭姚竹聳了聳肩,笑容無奈而苦澀,“以文道友的實力,一人橫掃我們這群烏合之眾都是綽綽有余,我們就是咬牙與你們硬碰硬,只怕也是討不著半分好處。”
那侯半山同樣有些憋憤,不過他也知曉,在文溪選擇幫助夢惟渝之后,他們已然沒有半點的勝算,當下便是打算離開,眼不見為凈“既然眼下事情已經有了結果,在下就不再多留了,告辭!”
話畢,他轉身就要離去。
他這話音剛落,也是有著不少修者一不發,悶頭轉身就要離去。
“諸位道友,還請稍留片刻。”就在這時,文溪又開口道。
那些離去的修者都是停下來,有些疑惑地看向文溪。
侯半山也是如此,他擰著眉頭,語氣不是那么的好“文道友還有何事?”
文溪并沒有在意他那語氣,目光環視那所有修者一圈,帶著幾分凝重的聲音便是如同漣漪一般蕩漾開來“我們此行過來,除了找夢惟渝之外,還有一重要消息,想要與諸位分享,也希望諸位能將消息繼續往外傳遞出去。”
“哦?”姚竹瞇了瞇眼,“是什么消息,讓得文道友如此大動干戈。”
“就在一日前,我與曾晴師兄,曾遭遇萬蟲們的圍剿。”陳鳳鳴神色凝重地接腔道,“他們一行人足有數十人,想來是將他們所有進入秘境中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那名為曾晴的青年也是道“不僅如此,他們之中,同樣還有著不少的正道修者,想來是被他們圍攻擒下,并種下了那御魂蠱!若非文溪師兄離我們頗近,及時趕到,此時的我們,只怕也要步他們的后塵。”
話到最后,兩人的面上,都是不自覺地掠過一抹驚懼之色,顯然是對此前的事有些心有余悸。
兩人話音落下的瞬間,此地頓時變得寂靜無聲起來,那些來自各方的修者,面色都是微微發白,帶著幾分的驚懼。
若是單個的邪修,他們倒是不怎么怕,就算打不過,要逃的話,還是十拿九穩的。
可若是那邪修們都整合起來,匯聚成一股,成群結隊地去圍殺,若是不小心碰上了,那基本就是插翅難逃!
姚竹和侯半山同樣因為這道信息而倒抽了一口氣,侯半山更是忍不住地直接問道“你們說的這些,可是真的?”
“這種事上撒謊,對于我們有什么好處嗎?”文溪不答反問。
侯半山微微一滯,直接是被他給堵住了。
夢惟渝在一邊聽了小一會兒,同樣有些意外地看向陳鳳鳴“你們竟然也遭遇到了邪修的圍殺?”
文溪點頭,而后立馬捕捉到了夢惟渝話中的信息“怎么,夢道友也遭遇過?”
“嗯,不過我遇到的不是萬蟲門。”夢惟渝點頭,瞥了眼姚竹等人,語氣平靜地道,“在與他們相遇之前,我才從那魂煞門的圍殺中逃出來。”
“什么……魂煞門的圍殺?!”文溪等人皆是有些錯愕。
“那魂煞門的門人,似乎也是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同樣有數十人,以他們那為少門主宗離夜為主。”夢惟渝直接道,“除此之外,他手中有一面旗子,也是控制了不少正道人士,為他所用。”
“宗離夜竟然也在么?”文溪瞳孔微微一凝,神色也是無比凝重。
經過此前那入院考核的武試,他深知那武試的難度,可即便如此,那宗離夜,依舊是在武試中奪得了潛龍銅牌的弟子令牌!
雖說他不想承認,那宗離夜的個人戰斗力,應該也是遠勝于他的。
在這么一號人物的帶領下,以及數十名邪修的圍攻之下,即便是文溪,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順利突圍。
然而就是這么讓他都感覺到頭疼的處境,夢惟渝竟然還能逃出生天,而且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大礙。
思及此,文溪看向夢惟渝的眼神之中,也是帶上了一抹驚艷。
這位來自紫微山的道友,果然不是他表面實力那么簡單。
連文溪都尚且如此,更逞論其余人。
侯半山睨了一眼夢惟渝,問道“真的假的,你竟然能在如此絕境下逃出來?”
其余人同樣也是將視線投注在了夢惟渝的身上,眼中帶著幾分驚疑。
不過他們都是識趣地沒有胡亂開口,反正已經有人問了,他們又何必多余地再去質疑,也省得被打臉。
“只是用了一些外物之力而已。”夢惟渝簡意賅地解釋道,而后看著侯半山,“怎么,你不信?”
侯半山自然是信了幾分,不過出于之前的恩怨,他依舊有些不服氣地道“既然是真的,那你此前為何不說?非要現在才說?”
“……你還有臉問?”夢惟渝簡直無語到了極致,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本來我過來,就是打算將這個消息告知你們的,結果先是被碧玉金煌蝶碰瓷,之后你們就開始獅子大開口索賠,還要搶我丹藥,都到這份上了,我為什么要把這消息告知你們。”
第291章
風雨欲來
侯半山登時被噎住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夢惟渝瞥了他這悻悻的模樣,內心也是有些好笑。
這侯半山之所以如此追著他問,懷疑自然是有的,可這其中,更多的是帶著幾分對他的不服氣。
有些人就是如此,哪怕是自己被打臉丟面子了,為了給自己找補,總會梗著脖子試圖從各方面去抨擊讓自己丟份的人,主打的就是一個嘴硬。
此事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到這份上只怕是打算見好就收,息事寧人了,夢惟渝才不慣著他,輕笑一聲“不知侯道友對此還有什么問題,可以一次性問完。”
侯半山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終歸是什么都沒再說了。
“那什么……不知道夢道友可有與那宗離夜交手過,可以大概描述一下他具體什么實力嗎?”就在這時,有一人弱弱地開口道。
他這一問,其余的人也是紛紛把注意力從慘遭打臉的侯半山身上轉移了過來。
這個問題,無疑是切中了他們最為在意的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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