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秘境當中,他們最在意的,自然是自身的個人安危,至于那其他的東西,都得往后靠。
畢竟命只有一條,其他東西缺了少了,可能只是過得不好,命沒了就是真的什么沒了。
所以眼下對于那宗離夜實力的強弱,他們也是想要提前有個底。
不只是那些修士們,就是那文溪等三人,也同樣十分關注。
雖說他們心知,那宗離夜武試能獲得潛龍銅牌,實力必定非同一般,可具體如何,那也只是個模糊的猜測。
他們想要知道更為具體的。
夢惟渝搖頭“那宗離夜并未親自動手,所以對于他自身的實力,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話音落下,不少人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
“不過我也算與他比劃過幾回。”夢惟渝說著,直接取出一張符箓,“你們覺得,這符箓威力如何?”
感知到符箓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強橫波動,在場的所有修者都是瞳孔猛地一縮。
從那張符箓上,他們感知到了一股極為危險的波動,有種大難臨頭的危機感。
如果單人面對這張符箓,他們極有可能會隕落在這符箓之下!
姚竹和侯半山等人更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中升起了一抹后怕。
看來此前的戰斗,夢惟渝還是稍微留手了,不然的話,這符箓丟出來,只怕是直接能將他們這邊的大部分給打廢了!
眼看著一張符就將他們給鎮得悄然無聲,夢惟渝搖了搖頭,解釋道“類似這樣的符箓,那宗離夜手中,同樣不少,我只是和他用符箓對拼了一下,最后找了個機會突圍出來的。”
有了這張符箓作證,這回倒是沒人再對夢惟渝的話有絲毫的質疑。
不過……既然夢惟渝說那宗離夜手中有不少,想必是因為對方用出來了!那豈不是說,類似的符箓,夢惟渝身上同樣也有一打?!
再一回想夢惟渝此前用的靈器,一時間,姚竹等人的心情,可謂是百感交集。
難怪夢惟渝面對他們的時候圍攻,依舊不急不躁,有恃無恐。
那另一邊的文溪和陳鳳鳴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類似的符箓,他們身上也是有的,只不過數量極為稀少,他們都舍不得用。
這么一對比下來,他們看向夢惟渝時,只剩下了驚嘆和羨慕。
這就是被各方大勢力所重視的天才苗子嗎?這護身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啊!
夢惟渝并不知曉他們心中所想,思索片刻,再次強調補充道“還有件值得注意的事,那魂煞門的人,應當是帶著一件可以直接跨距離傳送的靈器或者陣盤,我當時就是,直接一大摞人空降到我面前,走都走不掉。”
這話落下的瞬間,周遭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絕大部分人都是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面色發白,眼神中滿是恐慌和驚懼。
雖說夢惟渝的話很簡單,看似輕描淡寫,可他們還是忍不住設想了一下,他們正好端端的在秘境中闖蕩,結果忽然空降了一大批魂煞門的人將自己包圍……
光是宗離夜那個兇星,給予他們的壓力就已經大如山了,更逞論除了他,還有成群結隊的魂煞門修士!
那該是多么令人絕望的場景?
在一片寂靜中,無聲的恐慌,也是在他們之中迅速地蔓延開來。
甚至有些膽魄相對較弱的人白著一張臉,忍不住低聲呢喃道“那、那若是真遇上了魂煞門之人,我們、我們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倒也不至如此,即便被包圍了,依舊還有破局的法子,而且是你們人人都有,并非特例。”夢惟渝搖頭。
霎時間,不少人的眼睛登時就亮了起來。
文溪等人也是朝他看來“夢道友可還有什么破局妙招?”
“這也不算什么妙招,應該只是這九州學府對弟子的一種保護機制。”夢惟渝用手指了指自己腰上的弟子令牌,“這道令牌,會在你遇到致命打擊的時候,護住你,并強制破開空間將你轉移出去。”
“而那破局的招……”說到此處,夢惟渝忽然皺了皺眉。
“夢道友,可是覺得有什么不妥?”陳鳳鳴問道。
夢惟渝無奈道“我只知道,那令牌對在致命打擊之時將人護下,并傳送離開,卻不知道,這規則對于自殘是否有效。”
他這才說完,天空之上,竟然是蕩起了陣陣漣漪,同時一道略顯模糊的聲音從其中傳出。
“有。”
這般動靜,立馬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們當即抬頭望天,眼中都是有些驚疑不定。
“你們剛剛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當然聽到了!”
“是一個字吧?我應該沒聽錯吧?”
……
“剛剛的那道聲音,是怎么一回事?!”在眾人竊竊私語時,文溪眼中同樣帶著震動,問道。
夢惟渝抬頭望了眼天空,心中忽然有所了然,道“如今我們所在的空間,乃是一道靈器之內,先前的那道聲音,應當便是那靈器的器靈回答我的。”
“原來如此。”文溪恍然大悟,而后也是忍不住深深地看了眼夢惟渝。
“在這方秘境中,那器靈便和這方小世界的天道一般,它都說可以了,那這法子是能用的。”夢惟渝笑了笑,“若是在秘境中不慎落入了那魂煞門的包圍圈,你們就斷尾求生吧,記得動作干脆些,不然被他們活捉的話,可能會被擒下并被宗離夜給控制。”
其余人皆是面容苦澀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