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惟渝壓根就沒留意到身旁人無論是神色還是眼神,都是在不知不覺間,逐漸變得認真起來,因為此刻的他,都還在為日后可能的接吻而糾結煩惱。
畢竟那可不是單純的親一親那么簡單,而是更深一步的那種親。
光是回想起祁不知吻他時帶給自己的那種舌尖到頭皮都是那種酥酥麻麻,讓人面紅耳赤卻又無法抗拒的感覺,夢惟渝就覺得很是不妙。
而且,他身體的反應,也是在證實他心中的想法。
想到這兒,夢惟渝忍不住又低頭看了眼,都已經過了那么一會兒了,這個不爭氣的家伙,不僅沒有絲毫的改變,甚至因為剛剛他回味了一下那個深吻,反而更精神了幾分。
夢惟渝終于是不再去糾結接吻的事,因為眼下這事,還是更需要去解決的。
他正想著怎么解決這事兒呢,就注意到祁不知忽然微微低頭,往他這兒掃了一眼。
這時候,修者那過于優越的感應,就凸顯出劣勢來了,明明祁不知只是隨意地一瞥,可夢惟渝依舊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目光,猶如實質。
連想要自我欺騙假裝不知道的余地都沒有!
雖然祁不知的目光只是停留了一瞬,可夢惟渝還是感覺到自己從渾身都有些發麻了。
果不其然,青年低低的笑聲在耳邊響徹“還這么精神。”
夢惟渝頓時惱羞成怒,沒好氣地潑了他一臉水,理不直氣也壯地道“師兄親出來的,那就師兄負責幫我解決吧。”
眼見他耳朵又徹底變紅了,祁不知也是有了一瞬的錯愕。
不知道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就很喜歡看對方那副害羞得臉和耳朵都變得通紅的模樣,所以一有機會,就反應比思緒還要快。
眼前的少年的臉,已經如他所料的那般的再度變得和西紅柿一般,祁不知心中的那點兒惡趣味得到了滿足。
夢惟渝已經被他看得整個人都要自燃了,給了他一肘子,咬牙切齒地道“師——兄——”
祁不知被迫中斷思緒,回過神來,輕笑著說“我們之前也沒少互相看過,你怎么……”
“……之前那情況和現在不一樣啊。”夢惟渝說,光著身子被看著和起反應了被看著,那感覺的確還是很不一樣的。
尤其是那反正并非晨起時的正常反應,而是因為接吻而產生的不合時宜的情況。
祁不知“不一樣嗎?”
夢惟渝認真點頭“不一樣,之前只是光著身子,而現在……”
他沒繼續說了,畢竟這其中的差距,無需傳,便可意會。
祁不知不是很明白他的糾結“不都差不多么。”
夢惟渝“?”
師兄你在這方面的事上還能再遲鈍一些么?!
夢惟渝磨牙“那要不我倆互換一下,換師兄和我這般,然后我這么看著師兄,師兄又是什么感受。”
“沒感受。”祁不知答道,“于我而,有反應沒反應被看著,其實都差不多。”
說這話時,他也是終于記起來,已經在心中暗自做好了要雙.修準備的自己,對于這種事的接受程度和心理閾值,早被拔高了許多。
夢惟渝徹底服了,這立場互換大法都不能讓師兄意會,他干脆就放棄了,直接道“反正,我不行,我臉皮薄……”
說著,他又趕緊催促道“你先幫我冷靜一下。”
“好。”祁不知將手掌伸過來,輕輕地貼在夢惟渝的小腹上。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經過之前的那次木桶事件,再加上此事本也不麻煩,很快,夢惟渝就“降溫”成功。
而后兩人也不再耽擱,從桶中站起身來。
祁不知照舊是先替夢惟渝穿衣,夢惟渝則是認真地低頭看著,時不時地叫停或者催他動作慢些。
等替他把衣服穿好,祁不知也是笑了下“學得怎么樣了?”
“學會了。”夢惟渝志得意滿地說道。
祁不知“當真?”
“那肯定啊。”夢惟渝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靈機一動,“師兄若不信,那接下來,就讓我替你穿衣可好?”
祁不知彎了彎唇,將衣服交給他,而后配合地抬起雙臂。
等他替自己穿好心疼,祁不知低頭瞧了一眼,確定這小朋友的確是學得差不多了,一抬頭,就見夢惟渝耳朵微微泛著點紅,下意識地抬手碰了碰,好笑地問“你這是又怎么了。”
“沒什么。”夢惟渝干咳一聲。
畢竟幫人穿衣服,少不得要拉近距離,這么直觀地面對著祁不知那副極佳的身材,無疑是一種……另類的視覺暴擊。
祁不知并沒多想,兩人合力將洞府之內的事物都收拾好之后,也是離開了這臨時閉關的洞府。
直到除了外面,看清楚外面的狀況,夢惟渝這才嚇了一跳。
畢竟他們在閉關之前,那會兒還只是春天,萬物復蘇,草木青翠。
可如今,這漫山遍野的樹,都是有些枯掉了。
不是正常的干枯,而是……一種極端高溫缺水的那種干枯。
結合之前祁不知突破時引發的大雪來看,這幅情景,多半就是他先前的天火之氣爆發惹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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