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倒是挺烈。”白衣青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怒反笑,“你這脾性容貌,倒是對本少爺的胃口……”
他話都還沒說完,眼前頓時一花,隨即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便是往后仰,徹底倒在了地上。
待他視線恢復清晰時,就見得那此前一直一語不發的冷面青年此刻正擺在他的胸口上,手上的長劍,更是貼在他的脖頸上。
青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雙深沉的眼眸之中,滿是冷冽的殺意“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迎著青年那雙仿佛能凍死人的眼神,青年頓時一身冷汗,當即色厲內荏地叫嚷了起來“大膽刁民,敢如此對我無禮!我今日便要……”
祁不知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便是毫不留情地對著那青年的脖子抹去——
“嗖!”
就在這時,一柄飛刀以極快的速度自人群外飛射而來,擊在了祁不知的劍上,將他的動作給阻攔了一瞬。
饒是如此,那青年的脖頸上,依舊是出現了一道傷口,鮮血直流。
與此同時,那圍攏著看熱鬧的人群忽然自動分散開,而后一群身著統一黑色服飾的護衛便是對著夢惟渝和祁不知圍了起來。
那為首之人神色凝重地看了眼祁不知。
他剛剛的那一下,可是出了十成十的力,正常來說,那劍客的劍,應當會被打飛脫手才對,結果卻只是稍微地阻攔了一瞬。
這說明,眼前的這個青年,也與他一般,同樣是高手武者。
下一瞬,他看清楚青年脖子上的傷,更是大驚失色,也顧不上對那青年的忌憚了,當即含怒對著祁不知飛撲了過去。
此次本事不利,待回去之后,只怕是少不得一番懲罰,眼下,也只有擒住這傷人的人,他回去了才好有個交差。
其余的護衛見狀,也都是紛紛出手,要么沖著祁不知圍殺而去,要么便是沖著夢惟渝而去。
然后,沒一會兒就被夢惟渝和祁不知給收拾得落花流水,倒了一地,哀嚎不止。
看到這幅景象,周遭留下的人們看向夢惟渝和祁不知的眼神之中,滿是驚嘆。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這兩個如此年輕的人,武功竟如此地高超!
難怪對于這郝家之人,也是不怎么懼怕的。
“兩位少俠,眼下既解決了這事,你們二人,還是趕緊逃吧,以你們的武功,就是那郝家的大部分人,想來也不能奈何得了你們。”
“是啊,還是趕緊走為好,不然等郝家的人都過來了,你們再走,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
意外之余,他們也是趕緊沖著夢惟渝和祁不知勸道。
“哼,傷了我兒子,打了我郝家的臉,還想就這么一走了之?!”
就在這時,有著一道略微粗獷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便是看到一個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當即大吃一驚。
隨著男子到來,后續烏泱泱的一群穿著盔甲,手握武器之人,也是將此地的所有人都給水泄不通地圍了起來!
這般情景,讓得周圍的人們,都是在此時驚慌了起來。
那倒在地上的青年則是激動地大聲喊道“爹,您可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訓這兩個小子!”
人群之中,也就夢惟渝和祁不知依舊不慌不忙。
夢惟渝打量了一眼那中年男子“你便是這家伙的父親?難怪你兒子如此不堪,原來是有你這么個父親縱著,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的兒子怎么管教,輪不到你一外人說三道四。”中年男子面色微沉,沉聲道,“我知你二人有本事,不過在場的這些人卻沒有,你們若是顧忌他們的命,就乖乖束手就擒。”
這話落下,頓時在人群中掀起軒然大波。
夢惟渝和祁不知的表情同時冷了下來。
將不相干的人扯進來當籌碼,用來威脅他們,當真是下作到了極致!
“這重明城身為大燕的國都,秩序和律法竟如此混亂不堪,任由官兵欺凌百姓,當真是叫人大開眼界。”本著不吐不快的原則,夢惟渝譏諷道。
“我們也不想的。”郝國公面色不改,“在這重明城,我們郝家,代表的是皇家的顏面,你們二人如此不把郝家放在眼中,有損天家威嚴,自當懲戒,以儆效尤。”
“不過一后妃的母家,還真以為自己是皇家弟子了,你們郝家,真是好大的一張臉。”夢惟渝譏笑道。
郝國公的面龐猛地抽搐了一下。
夢惟渝卻懶得和此人廢話,直接取出一樣東西,將其高高舉起“郝國公既然和皇家關系親近,想來也不會認不出此物吧?”
看清楚他手中之物,那郝國公頓時愣住了,眼神之中,立馬帶上了一片的驚恐。
不止是他,就是和他一并來的那些士兵,也都是滿臉的駭然。
那道令牌的材質和成色,他們并不陌生。
因為這道令牌,乃是皇家子弟,當今圣上的親生兒女,方才能夠擁有的。
它是這大燕之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最尊貴的身份象征!
郝國公的臉色,頃刻之間變了又變。
那令牌,的確是真實的。
更讓他驚駭萬分的,是那令牌之上的名字。
夢惟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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