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他也是把自己的手掌給收了回來。
在夢惟渝的冷氣“治療”下,夢惟渝的身體,倒是徹底恢復了冷靜。
趁著祁不知收手,夢惟渝趕緊從祁不知懷里起來,下一秒,卻又被祁不知環過身前的手臂給擋住。
“跑這么快。”青年隱約含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夢惟渝清咳一聲“這么靠著,師兄一直硌著我,我不舒服。”
祁不知沉默片刻“你若躺得不舒坦,可以轉回來。”
夢惟渝有些不解“呃,眼下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吧,我們應該也不至于這么一直抱著吧。”
“我體內的寒氣,尚未完全止住。”祁不知輕聲說著,“再等等可好。”
這話倒是不假,在夢惟渝的感知里,祁不知體內依舊是有著寒氣往外冒,連帶著水桶里的水,也一直都是沁涼沁涼的。
“那好吧。”夢惟渝索性答應了下來,“那我還要轉回去,和方才那般貼額頭嗎?”
祁不知“寒氣爆發已經微弱了許多,轉不轉回來,一切隨你。”
夢惟渝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轉回去了,一來是他懶得折騰,二來是他怕自己會s屬性大爆發——色狼附身,忍不住地往祁不知的身材瞄。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不知的果體,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夢惟渝此刻就是既新奇又好奇,總之就是想多看上幾眼,甚至很多眼。
心緒飛快閃過,夢惟渝說“那我就不挪回去了,就這么好了。”
祁不知“好。”
就這么任由著祁不知從身后摟著自己片刻,夢惟渝忽然聽到祁不知說“可以了。”
夢惟渝有些懵“啊?什么好了。”
祁不知雙臂稍微用力,將他往自己懷里帶了帶“現在不用擔心被硌著了。”
夢惟渝“……”
他重新倚靠在祁不知的懷里,和他進行雙人模式的前胸貼后背,忽然又忍不住地問“師兄,為什么你這體質的寒氣,抱著我就好了啊。”
祁不知“因為你很暖和,像暖爐一樣。”
“合著師兄這是把我當成暖爐了啊。”夢惟渝有些好笑地說,“我這般兢兢業業地給師兄當暖爐,師兄不打算給我一點報酬嗎?”
祁不知“你想要什么報酬。”
夢惟渝一聽他這話,忍不住地借題發揮“聽師兄這語氣,難道我要什么報酬,師兄都能給我不成?”
祁不知輕嗯了聲“你想要什么?”
夢惟渝自然是沒什么想要的,畢竟他剛剛那樣講,只是開玩笑,又不是真的想要和祁不知索取什么。
不過祁不知既然都這么答了,夢惟渝忽然就忍不住地想要皮一下,他故意放慢了語速,模仿著影視劇里的含著下流暗示的曖昧語氣“真的想要什么都給我?”
“自然。”祁不知光是聽他這般說話,唇角微微牽動了一下。
過分的縱容和偏愛會助長人的膽氣,夢惟渝頓時放開了“我想要和師兄合道,也可以?”
這話一出口,夢惟渝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勇氣——既用身體力行調戲男主之后,他已經膽大包天地從語上調戲男主了。
不過有了之前的事頂著,此刻的夢惟渝一回生,二回熟,壓根就不擔心,好整以暇地等著祁不知的反應和答復。
“好。”祁不知的聲音響起。
夢惟渝的笑僵在了臉上,等等,師兄你答應得未免也太干脆了吧?
祁不知的聲音還在繼續“眼下天時地利人和,擇日不如撞日……”
不僅如此,夢惟渝還感覺到了,祁不知的手臂環著他,微涼的手掌重新落在他的腹部上,大有一經點頭答應就向下轉移陣地的架勢。
夢惟渝“……”
急,調戲別人之時,別人配合自己的話順著往下該怎么辦?!
結局當然是涼拌,調戲失敗,夢惟渝耳朵發熱,同時又忍不住地想——師兄,為什么你下手的時候,可以這么熟練啊!
瞧得這虛張聲勢的小朋友啞火了,耳朵漫上了一層桃紅,祁不知很輕地笑了聲。
聽得他如此一笑,夢惟渝耳朵頓時更熱了。
下一瞬,停留在小腹上的手掌抬起,而后穿過水面,落在他的耳朵上“小朋友,你這調戲人的功夫,還得多加修煉。”
夢惟渝向后一仰腦袋,將馬尾甩在祁不知的臉上,拖著嗓子抱怨道“師兄,你就不能讓讓我嘛!”
祁不知“我盡力讓了。”
聽著祁不知那隱隱帶著忍笑的話語,夢惟渝整個人都有些蔫了,悶聲道“……師兄的意思,就是我太菜了唄。”
祁不知“是你面皮太薄了。”
——所以才這么的不經逗。
夢惟渝哼了一聲,又忍不住說“那為什么師兄的面皮,就能這么厚,明明師兄也沒大我多少歲。”
雖然修士壽命長,但動輒閉關就是數年十年甚至十數年,再加上不怎么參與世俗交道,心性要比實際年歲要小上一些。
按理說,以祁不知如今的年紀,應該不至于有如此臉皮才對。
聽他這般嘀嘀咕咕,祁不知略微有些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