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小說中的祁不知那高冷不近人情的形象根深蒂固,眼下這種調戲行徑,就莫名地,帶著致命的刺激和誘惑。
調戲高冷男主耶!這可是放平時里都難得一遇的機會,眼下就在自己眼前!
尤其是,這還是祁不知主動應邀的。
這要是錯過,可真是太可惜了。
夢惟渝盯著祁不知的臉看了片刻,對方也在看著他,雖然臉上神情很淡,但是那雙常年如冰封一般的眼眸中,暈染著幾分溫柔笑意。
可他平時里,明明是那般冷淡的人,無論是面對何人何事,生人勿近,帶著不怒自威的凌厲感和凜冽感。
他看著他,就好像是將所有的情緒和偏愛,都交付給他了一般。
在祁不知這份帶著優待的縱容下,夢惟渝瞬間惡向膽邊生“這可是師兄自己說的,可我就卻之不恭了。”
一邊說著,他趁著自己野心和勇氣最大之際,把祁不知之前的那番給回敬了回去。
嘩啦。
因為太過緊張,夢惟渝用的力氣稍微有些大,動作也大了些,木桶中水花蕩漾。
祁不知沒料到他這反調戲是這般,微微一滯,胸膛劇烈地起伏了一下,喉結輕滾。
夢惟渝同樣因為這調戲將自己給蹭得腦袋里直冒煙花。
再然后,勇氣和野心耗盡的祁不知,也是迅速冷靜了下來。
我剛剛做了什么?!
回想著剛剛自己那膽大包天的舉動,夢惟渝臉上如同著了火一般,騰地一下燃了起來,恨不得找個地兒躲起來。
夢惟渝你糊涂啊!竟然真的調戲回去了!
而且……就算是反調戲回去,那也有的是別的調戲手段,調戲方式千千萬,為什么要選擇這個?!
這頭夢惟渝正因為自己的調戲而后悔不迭,方寸大亂,自然也沒注意到,和他面對面的祁不知,那白皙的耳朵,悄然地染上了一抹紅。
不過在瞧得懷里的人耳朵紅得比自己還明顯之后,祁不知耳朵之前的顏色,迅速就褪去了,他看著呆坐在自己懷里的少年,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發紅的耳垂“小渝。”
夢惟渝回過神“啊?”
祁不知看著他這幅模樣,眼中滿是無奈的笑意“明明是你調戲我,怎么反倒變成我調戲你似的。”
被這么直白地戳破,夢惟渝面子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惱羞成怒地給了祁不知一記頭槌。
“咚!”
他這一下撞得有些狠了,祁不知被他這頭槌給撞得往后仰,后腦勺磕在了桶壁上。
夢惟渝同樣微微有些后仰,他瞧著祁不知,又想了想自己剛剛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傻逼頭槌,到底沒忍住,將腦袋落在祁不知的肩膀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這才好氣又好笑地開口“沒辦法,誰讓我臉皮沒師兄厚呢。”
祁不知勾了勾唇,輕輕捏了捏他的后頸。
夢惟渝被他捏得很舒服,很快就瞇著眼,不自覺地發出了哼哼。
隔了一會兒,他瞧著那依舊貼靠在一塊的兵與刃,終于記起了正事,問祁不知“師兄,難道就沒辦法解決一下我們的現狀,鎮壓下去嗎?”
祁不知“自然是有的。”
夢惟渝頓時瞪眼“那你不早說?”
祁不知微微搖頭“這種反應,一般都是順其自然,等著它自己冷靜而下,若以力強行鎮之,反而不好。”
夢惟渝理解地點點頭,還是有些苦惱“可我這都持續了這么久了,還是沒見它有消退的跡象啊?”
祁不知抓過他的手腕,感知了一下“你這是……氣血太過旺盛了。”
夢惟渝“氣血……太過旺盛?”
祁不知微微頷首。
在他的感知里,夢惟渝的體內氣血十分旺盛,多半是因為他先前滴在桶中的那滴精血中的天水之氣,給他全部吸收煉化,補過頭了。
夢惟渝頓時有些犯難“那現在該怎么辦。”
他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祁不知思索片刻“轉身。”
夢惟渝有些不解,但還是轉身,背對著祁不知坐下。
因為木桶大小有限,夢惟渝單獨坐著的時候還能伸直腿,而祁不知身高腿長,就只能雙腿曲起。
夢惟渝坐在祁不知的雙腿之間,正好將他的膝蓋當成了扶手,把手放在了祁不知修長的腿上。
做完這些,夢惟渝順勢往祁不知懷里一倒,瞬間感覺到,自己后腰被對方的劍給硌到了。
夢惟渝一個激靈,正打算起身,祁不知的手臂卻已經從后方探了過來,對著他的腹部的方向落下來。
夢惟渝心一顫,心說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這個念頭才在心中閃過,祁不知那如玉一般修長的手,已經落在了他的小腹上。
再然后,一股莫名的寒意,自對方的手,逐漸傳遞蔓延到了體內。
與此同時,祁不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血氣旺盛,是你體內的天木之氣太過,稍微用我的寒氣壓住即可。”
夢惟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