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個姿勢,可以當傳說中某種橙子血緣極近的近親。
最關鍵的是,這動作是調整了,可他的目的,卻沒達成。
夢惟渝簡直欲哭無淚。
這雖然坐下了,可還不如就這么一直站著呢!
傻逼歸傻逼,可也不至于這么的,這么的,呃,一難盡。
好在二人如今的姿勢雖然親近到了極致,但因為從祁不知的額頭出源源不斷地傳來冷意,沖散了旖旎的氣氛,夢惟渝很快就把腦海中的有色廢料壓了下去,沒再胡思亂想。
額頭抵著額頭,祁不知同樣靜靜地注視著夢惟渝。
也不知道這小家伙想到了什么,臉色一會兒一變。
雖然不知道具體,但祁不知也能根據猜到大概。
畢竟他自己,除卻年少時和眼前的小家伙,都未曾有過如此親近直接的體膚接觸。
可年少時的體膚相貼,和年長之后的體膚相接,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祁不知雖冷心冷情過了一輩子,可這個淺薄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只不過,從小朋友的表現來看,除了羞澀和不好意思之外,似乎并不介意這般的親近,甚至從身子的反應來看,還有些喜歡和他貼靠在一塊,祁不知也就順著他的意。
不止是為了小朋友,也是因為,他也覺得和夢惟渝這般互相擁抱著,將身體發膚,都彼此貼著一起,很是舒服,且舒心。
就這么互相擁抱了一會兒,祁不知將注意力放在了夢惟渝的眉心處。
如此近的距離,他自然能感覺得到,小朋友靈魂之中的天火之氣,有多么的濃郁,滾燙,炙熱。
在這份火熱烘烤之下,體內的那股寒意,也是逐漸地得到了緩解,原本有些封凍的靈力和靈魂,都是在此時,恢復如初。
但是相應的,夢惟渝靈魂中的天火之氣,則是為了化解寒意,同樣消耗不小。
不過,這對夢惟渝而,是好事。
天火之氣過盛,會反過來損害他。
時間一點點流逝,祁不知體內爆發的寒氣,被壓制了八九成。
而夢惟渝靈魂之中的天火之氣,也是耗費不少。
有著寒意的中和,夢惟渝只覺得自己靈魂深處的燥熱被逐漸撫平而去,取而代之的,逐漸變得暖融融的。
他的心神也是愈發的放松下來,微閉著眼,昏昏欲睡。
直到某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似乎碰到了什么。
那似乎是另外一個靈魂,兩道靈魂之間隔著一點距離,卻給他種溫涼溫涼的感覺,莫名的舒服。
夢惟渝半夢半醒間,也沒思慮太多,下意識地順著自己的心意,主動對著那道靈魂靠近了過去。
和那道靈魂貼在一起的瞬間,夢惟渝的靈魂頓時感覺到種莫名的暢快感,身子也隨著潛意識在祁不知的懷里蹭了蹭。
也就是在同時,祁不知似有所感地睜開眼,忽然偏過頭,中斷了兩人額頭相抵的姿勢。
他看著在自己懷里的少年,眼中也是閃過一抹驚詫與無奈。
因為二人額頭相抵,彼此之間又都是交付了信任,所以兩人之間的靈魂,本就靠得極近,近乎貼在了一起。
可剛剛小朋友的舉動……
若是靈魂貼在了一起,那就是靈魂之交了。
想到這,祁不知皺眉,難得地出現懊惱的情緒,小朋友年紀小不懂事,他竟也這么亂來,差點就犯下大錯。
雖然他撤開得及時,但兩人的靈魂,到底是有過一瞬的交匯。
哪怕只是一瞬的交匯,到底也是碰上了,靈魂之間的感覺,也會同步傳遞到身體上。
祁不知深吸了口氣,強行按下了勃發的感覺。
因為祁不知移開了腦袋,在他懷里的夢惟渝迷糊了一會兒,也是瞬間清醒了過來,然后眼睛一點點地睜大了。
剛剛靈魂稀里糊涂的碰到了什么,可從靈魂傳遞出來的感覺,卻十分明顯。
那一瞬,夢惟渝感覺自己好像飛到了云霄之外。
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剛剛的那奇妙感覺,竟然會影響到身體!
畢竟是自己的身子,發生了什么變化,不用看都能感覺得到。
剛剛他不僅直挺挺地貼靠在祁不知的腹肌上,還膽大包天地蹭了蹭!
這和借著給人治病但是趁火打劫占便宜的流氓有什么區別?!
光是這么一想,夢惟渝臉上頓時火辣辣的,整個人都快燒沒了,他低著頭,有些不太敢去看祁不知。
但事情已經發生,再怎么不想面對,也得直面它。
主動認錯總比被動認錯要強。
夢惟渝眼一閉心一橫,抬起頭,看著祁不知。
祁不知神色清淡,閉著眼,也看不出什么情緒來。
夢惟渝想了想,決定先試探一下“師兄,你感覺怎么樣了?好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