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知聞,又默默地收攏力氣,將夢惟渝抱緊了。
就這么任由著祁不知抱了一會兒,感受著對方有力的手臂環著自己,以及肌膚上傳來的溫度和實實在在的觸感,以及鼻間縈繞著淡淡的冷香,夢惟渝這才逐漸回過神來,確定了自己正被祁不知抱著的事實。
但夢惟渝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小說里的祁不知,也曾有過體內寒氣爆發的描寫,不過那時候的祁不知,大多都是借助著火屬性的天材地寶或者靈器等來應對,如今卻是舍棄了這些,直接抱著他?
難不成……我是什么人形暖爐嗎?
想到這,夢惟渝忍不住問道“師兄,你身子都這樣了,不處理一下嗎?”
祁不知“現在就是在處理。”
夢惟渝明白了,合著我這本命魂火,還能順帶著充當火屬性的法寶來用啊。
確認這寒氣的爆發有了著落,夢惟渝內心松了口氣。
再然后,夢惟渝徹底傻住了。
他剛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祁不知的體質問題上,這會兒放松下來,夢惟渝這才有精力注意到別的事——祁不知竟然就這么地抱住了自己!!!
如果只是擁抱,倒不至于讓夢惟渝這么驚訝,畢竟他之前也沒少被祁不知抱過,還是各種花式抱,就連他自己先前被救下,都是忍不住地抱住了祁不知好一會兒。
讓得夢惟渝感覺到微妙的是衣服啊!衣服!
寸縷不著地被抱著,和穿著衣服被擁抱的感覺,還是大不一樣的。
想到衣服,夢惟渝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按理說,自己身上沒有衣物,那么自己的皮膚應該能感覺到祁不知的衣服才對,可眼下的身子傳來的觸感,卻和貼著衣物的感覺……十分的不一樣。
這種感覺……更像是和對方肌膚相親,毫無衣物的遮掩一般。
夢惟渝有些好奇地低頭,想要一看究竟,祁不知穿的衣服到底是什么材質,才能做到這般的親膚無感,隔著衣服擁抱都像是對方赤身和自己相擁一般。
這一低頭,給夢惟渝整傻逼了。
從他的視角,能清晰地看到祁不知的肩膀。
然而青年寬闊優越的肩膀,此時哪有什么衣服布料,就這么暴露在空氣中,也暴露在夢惟渝的視野中。
瞧著祁不知那如玉石鑄造而成的完美肩膀,以及同樣暴露在外的整條手臂,夢惟渝眼睛卻一點點地睜大了許多。
以小見大,再加上他和祁不知貼在一塊的皮膚上傳來的觸感,都在告訴他,此時的祁不知身上,是和他一般,身無外物,不著寸縷的。
這個認知,讓夢惟渝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
祁不知也沒穿衣服,那、那現在他們倆這么正對著緊緊擁抱在一起……
雖說祁不知比他要高一些,可在這樣的擁抱下,兩人到底是還有部分胸膛貼著胸膛,腹部挨著腹部的。
再下方的,也同樣如此。
——深山老林,另起密室,孤男寡男,皆無外衣,同站一桶,緊密相擁。
何止是微妙,這簡直、簡直就是曖昧不清!!!
啊啊啊啊啊!!!
夢少爺活了這么十幾年,還從未和任何人,有過如此親密的,零距離的肌膚相親,眼下這個情況,讓得他臉上熱意急劇上涌,一張臉瞬間漲紅,同時擴張蔓延到脖頸還有耳朵,都紅了一片,甚至連他的腦子都給燒得空白一片,暫時失去了沒有思考的能力。
腦子暫時罷工,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把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給問出口“師兄,你衣服呢!!!”
聽著少年那略有些顫抖的聲音,祁不知如實道“被凍壞了,一動就碎。”
夢惟渝徹底沒話說了,他花了一會兒,腦子里延遲地冒出個想法——這衣服質量,未免也太差了些。
他不說話,祁不知也同樣察覺到了眼下二人的處境,他問道“討厭這樣么。”
夢惟渝下意識搖頭。
祁不知的膚質很好,和一塊微涼的玉石一般,軟硬兼施,除去肌膚之親帶來的情緒困擾之外,就這么互相貼在一起,還是很舒服的。
再然后,他就立馬從迷迷瞪瞪的狀態中掙扎著恢復了幾分的理智“我、我……”
察覺到少年的身子忽然緊繃,祁不知說“不討厭就好。”
他頓了一下,聲音放輕了些,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我怕你討厭這樣。”
夢惟渝“啊?”
原來不是問責我的意思嗎?
祁不知明白地感覺到夢惟渝的不安和緊張,貼在少年身上的手掌沿著那光滑的脊背輕撫著,繼續道“現在是我有求于你。”
“擔心被嫌棄的人,不該是你。”
“不嫌棄。”在祁不知這般安撫下,夢惟渝不再那么緊張了,否認道,“師兄這么抱著我,我也很舒服。”
話一出口,夢惟渝自己都傻逼了——不是,我他娘的這是在說什么啊啊啊啊啊!
這糟糕的臺詞,明明就是單純的擁抱而已,為什么說出來總感覺像是在做什么不正經的事兒啊!
夢惟渝艱難維持的那點理智,就這么被自己一句話給撞飛了。
再然后,他就聽到祁不知的聲音“既如此,那我可以再多抱一會兒么。”
青年的聲音依舊很冷,也沒有起伏,但是相較于剛剛的那股仿佛連骨髓都一并凍住的那種冷,已然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