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惟渝“……當真無妨?萬一我權限不夠被彈飛出去怎么辦?”
祁不知那一直古井無波的眼中,忽然蕩起幾分漣漪“你還知道這事。”
夢惟渝先是有些不解,這有什么不對勁的?
下一秒,他就記起來了,這消息是小說里給的。
夢惟渝眨了眨眼,硬著頭皮道“我身為紫微山的弟子,這種事……自然也是知曉的。”
祁不知卻想起了很多。
雖然師父說,小師弟重活了一世,不記得他們了,可目前從夢惟渝的行為來看,他似乎對紫微山的一些事,了解得挺細致的。
他跟了夢惟渝這么一段日子,并沒有見過夢惟渝怎么地去打探消息。
雖說心中有些不解,祁不知也沒表現出絲毫的異色,微微點頭。
只要他回來了,便好。
拿起自己的身份令牌,夢惟渝依舊有些拿不準“真的沒事嗎?”
看他這幅小心翼翼擔驚受怕的模樣,祁不知眼中帶上了點笑意“師父剛剛恢復了你的身份,這令牌,應該是同步的。”
夢惟渝沉默片刻“那萬一師父忘了這回事呢?”
祁不知定定地看了他兩秒,話語中帶上了無奈“怕什么,這不是還有我么?”
夢惟渝一想,也是,就沒再多慮了,拿著身份令牌對著那陣法“刷卡”。
預想中的被彈飛并沒有發生,夢惟渝順利地通過了陣法的檢測。
悄然松了口氣的同時,夢惟渝又反應了過來,不對啊,我剛剛不是想用這做借口暫時遠離祁不知嗎?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把這目的給忘記了?!
想到這,夢惟渝嘴角微微一抽,默默地看了眼祁不知,心說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男主自帶的“降智光環”?
可原文里的祁不知,似乎并沒有這玩意兒啊?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夢惟渝和祁不知并肩上了樓。
相比于一樓,二樓及以上的任務就少了許多,但同樣的,每個任務的難度和報酬,也和一樓的不可相提并論。
隨意地轉了轉,最后祁不知也沒找到什么合適的任務。
夢惟渝倒是看中了幾個任務,但轉念一想,與其去做任務掙紫微令,還不如他自己用那時間多煉幾爐丹藥來得快。
于是就這么著,兩人最后都是空手而歸。
兩人一鶴一同回到搖光峰后,這才分開。
回到洞府中,夢惟渝趁熱打鐵,開始往洞府中擺放家具,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似乎對室內布局規劃這一事上真的是毫無天賦,怎么擺看起來都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夢惟渝“……”
當初玩游戲,莊園住宅搭建的時候他也曾經因為室內陳設糾結過,但那時候的游戲好歹是有那種一鍵套用的模板的,現在這完全沒有不說,也沒有那種預覽功能,只能擺完了才能看擺放效果怎么樣。
得虧修真之人不會出汗,而且調整擺放的時候可以借助儲物戒指收納放出、或者用靈魂力量進行搬運調整,若是按照現代的那種人力布置,折騰一回夢惟渝感覺自己就得一身汗的歇菜了。
夢惟渝忙里忙外,一直到天黑下來,這才擺好了自己順眼的布局。
安置在洞府內的夜明珠散發出溫柔的光暈,籠罩而下,他往外看了一眼天色,非常干脆地往新買來的床上一躺。
左右閑著也是沒事做,這么晚了,夢惟渝暫時也不想煉丹,干脆決定看會兒書。
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夢惟渝從儲物戒指取出了一本寫著“龍鳳天衍錄”的書籍。
他先是往外看了一眼,又感知了一下周圍,確定無人在之后,這才稍微放心下來,悄悄翻開了書籍。
至于為什么他忽然想看這玩意兒,別問,問就是青春期男孩子那該死的好奇心。
這玩意兒其實和現代的限制級小說或者漫畫差不多,先前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旁邊又有人,夢惟渝自然是沒那膽子也沒那臉皮光明正大看的。
這樣的書,還是更適合關在自己臥室里拉上窗簾關上門偷偷摸摸地看,就比如現在。
當然,夢惟渝畢竟也是頭一回接觸到這種東西,仔細地閱讀完第一頁,他就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上了眼睛。
消化了好一會兒,他才又自欺欺人地打開指縫,從指縫里接著往下看。
因為床是睡覺休息的剛需,夢惟渝特意挑了比較松軟的床,的確是躺得比那石板床要舒坦地多,看著看著,夢惟渝渾身放松了下來,沒一會兒就這么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夢惟渝忽然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皺著眉低低地“唔”了一聲。
熱……
好熱……
半夢半醒間,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仿佛熱到融化一般,一點兒勁都提不起。
若是夢惟渝此時照鏡子,就能發現,他額頭處的那淡青色的火焰印記,此刻顏色濃郁了許多。
過量的熱意在靈魂深處一陣一陣地爆發出來,夢惟渝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燒起來的炭火一般,越來越熱,越來越燙,燙得他本就模糊的意識更不清醒了。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道冷風襲來,這道冷風緩解了他身體的炎熱,讓得他舒服了一些,夢惟渝勉強睜開眼,就看到一襲雪衣的青年,就這么站在自己的床邊。
……祁不知?
我是熱糊涂了還是在做夢?為什么……祁不知這個點,會在我床邊啊……
夢惟渝迷迷糊糊地想著,就見青年單膝跪在床上,對著自己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