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密對傅清池始終不放心,把周云綺約在酒店里,看人推著嬰兒車到來,嬰兒車上系著尿不濕,奶粉,兒童洗浴用品,溫度計等等。
林密都想笑,這還是自己印象里的那個總裁嗎?
分明是個賢惠的媽媽?
為了見他們母子,盡管黑鷹國的酒店跟東聯國不可同日而語,林密還是拿了個套房,見到人,內心全是沖動,就像柴房里有那么幾顆的火星子,在一堆干柴上燎呀燎。
周云綺依稀是記憶中的模樣,卻又有了更令人心動的變化,她的肌膚比以前更白皙透亮,上一次見她還覺得她瘦得不像樣子,但這么一段時間,她的光彩回來了,大概是從少女變成了少婦的緣故,皮膚指尖開始有那種看起來就柔軟的脂光,她頭發還不長,最近又蓄起來了。
幾縷碎發貼在鬢角,容貌或許有了細小的變化,但讓你心動的她還是她。
她身上外套是黑的,衣領里露出來的衣裳是紅色,應該是勃艮第紅。
衣物的皺褶增加了搭配的復雜。
她像是在暗黑世界里殺出血路的女神,來到林密面前,風衣裙擺隨著推車的動作輕輕晃動,卻又幾多的溫柔,勾勒出依舊纖細卻多了幾分柔和的曲線。
她推嬰兒車的動作已經嫻熟又溫柔,彎腰時叫寶寶,對著小家伙說話,聲音軟得像。
以前你在我耳邊的呢喃都沒有這么輕柔吧。
嬰兒車里的小家伙秀氣莫名,已經有了更多清醒的時刻,眨著精致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令人想起卡姿蘭濃密、纖長、放大雙眼的廣告,林密伸出手,他懷疑不像自己,自己是絕對長不這么漂亮。
手指碰碰她軟乎乎的小臉蛋,她吭吭咿呀想哭,惹得林密一下憐愛有加,都不敢多動。
周云綺上前一步想碰一碰他,又收回去了。
最終,她輕聲說:“林秘書。你變帥了。穿著上多了些品味,儼然已經成為有地位的俊美公子,但內心卻也污染了。”
但她很快又說:“再細看,身上沒幾樣真貨,人家不笑話你嗎?”
切。
林密故作挑釁地問:“周云綺,你那么癲狂,那么能搞事情,你回燕北,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呢?”
周云綺輕點著下巴,牙癢癢地說:“所以我沒回去。”
林密說:“你不回去的時候,我就一直能裝,女主人不在,忠犬就可以囂張一些。”
看吧。
氣質上,精神上都不太一樣了。
周云綺冷冷說:“我一點都不喜歡現在的你,變得沒有真誠,看著就是腹黑大佬,你為什么來找我,我都知道。想說是想我娘倆了?”
林密說:“我讓總統赦免了你爸爸,但是我又怕他出來容不下我,我在外頭掙錢了,很多。”
他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給周云綺說:“這里頭有1000萬,鷹元,我怕你這邊錢不夠。因為最近用錢,我給不了你太多,但隨著時間,會有更多,我要讓你覺得周家的錢不算什么?”
周云綺說:“李婉月給我講了一些,但她摸不透我會怎么對你,藏藏掖掖的。”
林密說:“這怎么說呢,你嫂子進門,她把長石差點玩崩了,宋家當時也希望能崩掉,她很快意識到長石垮了不符合她的利益,就請我去,我去,你知道,以我的出身,很難擔任總裁,一個秘書,搖身一變成總裁?我就讓她聘了謝迎香……”
提到謝迎香。
周云綺的不自覺握了一下推車。
終于把孩子搖睡著了,她把孩子推到嬰兒房,自己坐到床上,在床上盤著腿。
林密想靠近,被她威脅說:“你這種有婦之夫離我遠一點。”
林密“嗯”了一聲。
他說:“我外頭有企業,作為我回去幫忙的代價,我要求她收購了我接近一半的股權……”
一筆一筆細說。
為了靠近周云綺,剛剛周云綺沒接的卡他又拿上,靠過去,塞過去,哄騙說:“你就當是孩子的贍養費,其實一開始,我拼命掙錢的原因,我就想呀,你過慣了大小姐的日子,要是周家倒了,我得撐起你所有的體面,我不能讓你過一點苦日子。”
講到被曹芳遠收買,將計就計,講到賭場里dubo,講到投資方謹,講到跟宋明洲交手,把人狙擊在京都天然氣里……
周云綺陡然動容:“你在里頭掙了十來個億?”
林密說:“沒錯。但接下來能掙更多,因為投資路澤莘,回報來了,zhengfu出面,為我擔保了跟東聯國人的貿易,我可以欠50萬噸的天然氣不付錢,你不干這個,你可能沒有什么概念,就是那種超級大的lng大船,三船左右。”
他說:“但你爸出來,我摸不準他會怎么界定我的這些行為,我總不能說自己這個有婦之夫,是給他女兒掙的吧。”
周云綺一腳把他蹬翻下去:“少來。什么給我掙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謝迎香好到發指。”
她冷笑說:“你就是怕我爸把你送進去,過來哄我來說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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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密“切-->>”了一聲,爬起來,給個背影說:“我現在還哄你,我現在……”
周云綺脫口道:“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