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謝迎香送到周夫人那兒,晚上宋潔雅安排了酒局,換身衣裳也已經來不及了。
謝迎香換個方式勸他說:“你可不要喝那么多酒,也不許跟人家急,大選結果今夜可能就會出來,可不能被影響心情。”
林密答應說:“行。我知道了。”
謝迎香把人送出去,看他不高興,并不知道他從圖書館出來,碰到沈清棠惹出來的,還以為他是不得不跟人低頭,心里憋屈,主動去安慰:“雖然寧折不彎大丈夫,但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兒就忍不住,平時折了,生存不下去,關鍵的時候怎么辦?讀書人要學人家韓信,能屈能伸。誰一點委屈不受?世道如此,無論你在外怎樣,你都是姐姐的寶寶,姐姐不會看不起你,保護自己為主,聽話啊?”
林密說:“行。我知道了。”
我也不是寧折不彎的人吧?
要是那樣早就斷了。
林密揮揮手,取車離開。
到了會所,發現燈籠在陪著蔣姝玩。
可以呀,這倆人湊一起了,不知道刁蠻大小姐配流氓會怎么樣。
宋潔雅帶著林密,招呼他們去吃飯,蔣姝陰晴不定打量了一會二人,在燈籠耳邊說些什么。
進包廂,燈籠沒跟上去,宋潔雅請了吳公子和另外一男一女兩個朋友作陪。
六個人圍著桌子,林密老早就起身,斟滿酒賠罪說:“那天我太太摔跤,是我心里著急,口不遮,還粗魯動手,打了蔣大小姐。是我的錯,現在太太剛剛出院,我就趕緊托宋總擺了宴席,給蔣大小姐賠罪,希望蔣大小姐見諒。”
蔣姝矜持地抱著雙臂,坐在離桌子一段距離的位置上,冷笑說:“現在知道錯了?打我的時候,耳膜都要給我打穿孔了,要我原諒,可以呀,跪我跟前,跪過來。”
宋潔雅脫口道:“蔣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嘛。”
吳公子也打圓場:“對對。sharen不過頭點地,男人膝下有黃金,要不你打他,打回去,這樣讓人家沒法做人的。”
林密笑笑說:“我這個人呀,其實跪過很多人,沒辦法,底層人,不跪不行。今天再跪你一回也行,但是蔣小姐,我身后是周家,是宋家,如果單純是我,我跪你我說跪就跪。我畢竟長石公司的高管,撲通一聲跪到您面前了,等于周家和宋家的狗,你非要打,還不看主人的面子。”
蔣姝頭一抬,冷笑說:“周家?周家還在嗎?潔雅姐,我一定要讓他跪,你這個主人覺得我打你的狗了?”
林密也看向宋潔雅。
宋潔雅笑笑:“你非要讓他跪,我也沒辦法,要是你愿意給我面子,那我肯定感謝您給我面子。”
蔣姝拍拍手,對門口喊了一聲:“老宋。”
宋明洲推門而入。
宋潔雅不自覺站起來:“明洲哥。”
蔣姝也起了身,甜甜道:“明洲哥。”
林密瞳眸驟然收縮,這種交際花,她誰都能沾得上,上頭無上限,下頭無下限,也不知道有沒有病。
加了個椅子。
宋明洲笑著說:“林秘書是吧。蔣姝是自己人,你跪她,怎么算損宋家的面子呢?”
宋潔雅不快地說:“明州哥。您要勸和。”
宋明洲說:“勸和呀,我答應姝姝小姐的,對吧?林秘書,人呀,不要得意忘形,覺得自己干兩天高管,靠著老婆,就本事大了。職位再高,也是條狗呀。”
他人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林密苦笑說:“行。宋家的臉,我占不上。對吧,老板?”
他起身說:“既然如此,我跟宋家有什么關系呢?”
宋明洲坐起身:“什么意思?”
林密笑道:“什么意思?既然要論,我現在的老板雖然是宋五小姐,是因為她是周家的兒媳婦。宋家的光我不沾,周家呢?我誠心誠意,托我們老板設宴來道歉,如果你們非要讓我跪下,是要我們周家跪到你宋家跟前嗎?大少奶奶,你說句話。”
宋潔雅臉色陰晴不定,看向宋明洲:“明州哥。就這樣算了行嗎?”
宋明洲脫口道:“周家算什么東西,人都死完了,還周家,我告訴你,周家現在是我堂妹-->>的。”
宋潔雅手都在發抖。
她大喝一聲:“夠了。”
宋明洲問:“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