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巴掌大的地方,任何事情都瞞不過邊月,何家的四口人,連同那十斤的金谷米一起被人下鍋煮了的時候,邊月比巡邏的軍人先一步發現。
    殺了人的自然被軍隊帶走處決了,亂世用重典,少不了的流程。
    但那一鍋粥總是救活了動手之人想保的家人,算是死得其所了。
    她只是覺得有些好笑,她的幾個徒弟中,除了老五,其余四個,在新手期的時候,遇上何家這種難纏的,都是直接跟人拼命、硬剛。
    老三稍微聰明一點兒,但也是陰謀殺親。
    蕭文sharen卻是光明正大,如沐春風,還得讓去死的人感恩戴德。
    當時不應該把他歸到老四名下,老四太老實了,出來之后不得被這個徒兒牽著鼻子走啊?
    “我勸你還是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聽吧。”千老太被千家人安置在人群的中心,邊月回頭看向何家人方向的時候,她木著老臉說道:“等你聽完,可能就沒心情再處理之后的事情了。”
    “喲~你要吐的“真相”還挺嚴重啊?”邊月冷笑一聲,靈力稍微泄露,就讓千家的人不得動彈:“你以為我是剛畢業的脆皮大學生嗎?
    這世上有什么事是我接受不了的?”
    就算千老太告訴她,她是陳老三和陳老太茍且生的,千音只打了個醬油,她都能接受。
    千家人在邊月的靈力威壓之下,紛紛跪下。幾個年輕的人屈辱的盯著邊月,其他老家伙倒是面無表情,不知道是麻木了,還是在打另外的歪主意。
    千家周圍的人都是西基地的中下層,最上面那一層已經隨著幾天前的宇宙飛船飛走了。
    這些人對千家的處境冷眼旁觀,甚至怕牽連了自己,匆匆的后退,生怕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
    千老太艱難的咳了兩聲,干癟的嘴唇扯出一個諷刺的笑:“這是你要聽的……小溪,帶著你的兄弟和侄子們下去,老身我有些話,要單獨跟我的外孫女說。”
    外孫女三個字,千老太加重了語氣,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諷刺。
    邊月挑了挑眉,這樣的羞辱,她不放在心上。
    千家的人想離開,幾次想從地上站起來,卻都不得,憤恨的看著邊月,一個中年男人咬牙切齒道:“你個孽障,沒聽到老太太的吩咐嗎?
    放開我們!”
    邊月好笑的問道:“她的吩咐,關我什么事啊?
    想離開?
    自己爬!”
    千老太太又咳了,咳著咳著,就笑出了聲:“做這種無謂的事情,有必要嗎?
    你和白清音真不像。
    她雖然心狠手辣,但出劍就見血,sharen不眨眼,從不做這些無聊的事。”
    “呵……”邊月都被千老太太給氣笑了,她知道老太太在用激將法,輕蔑道:“是是是,跟我家老太太打交道可美死你們了吧?
    一不合就爆頭的恐懼怎么樣?
    多年之后還想嘗一嘗嗎?”
    邊月并攏食指和中指在胸前,做出念咒的的模樣。
    “啊!不!!”
    千家的幾個老家伙抱著頭,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些當年都是見過白清音的人。
    “哈哈哈哈……”邊月仰天大笑,那聲音快意極了:“不過是些被白清音嚇破膽的小角色,跟我談什么風骨,談什么羞辱?”
    但邊月還是壓下了她身上的靈力威壓,千家人只覺得壓得他們脊背挺不直的力量消失了,千家人回頭看了千老太一眼,狼狽的離開。
    千老太的激將法管用了,別人說她不如白清音,不像白清音教出來的,她就是不高興!
    邊月掃了一眼周圍人的眼睛,用靈力直接筑起一層防御罩,隔絕外界所有聲音,也防止外人偷聽。
    做完這一切,邊月盤膝坐在千老太身前,以手支頤,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可以開始你的演講了。”
    那神情,仿佛在說:我允許你摻雜私貨,各種狡辯。但我會分辨真相,你休想騙我。
    強大、自信、從容。
    千老太瞇了瞇眼,笑道:“你可真像我的外孫女啊,-->>長得和我年輕的時候像,做事的狠辣也和我像,這份兒自信更像。
    就連靈靈都比不上你。”
    邊月抓住了一個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