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眼處有人守護,五個大男人擠在一間屋子里,縮在炕上打麻將,還聽到-->>有人在大喊“糊了”!
    宋倩心里咒罵這些玩忽職守的守衛,這種人要在皇城司,早被關小黑加勸退了,情節嚴重的還要吃官司,豈能容得他們拿著工資吃白食?!
    “還不動手?”明月公子的聲音在宋倩的腦子里響起。
    宋倩抽出隨身的長刀,用從皇城司學來的潛行術,悄然摸進值班室中。
    “噗嗤”幾聲,那五個人都沒來得及慘叫,就血濺三尺,死得不能再死了。
    宋倩腦子里,明月公子的聲音帶著笑意夸獎:“緋櫻,你做得很好。
    接下來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宋倩再次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亂想,省得被她腦子里待著的誰察覺到異樣。
    一步墮落,步步墮落,她的腦子現在就像公廁,誰都能進來蹲著拉泡屎。
    “咔嚓”一聲,宋倩的長刀刺進陣眼時,一刀冰寒入骨的刀光瞬間朝她脖子斬來。
    宋倩側身一躲,急忙運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本源魔力阻擋,刀光一寸寸將她淺薄的魔力凍結,最后斬入她的胸骨處。
    “咔嚓”,肋骨斷裂的聲音混合著陣法破碎的聲音一起傳來。
    “嗷嗷嗷……”野獸興奮的聲音在黑夜中此起彼伏。
    “哈哈哈哈……”鬼怪尖利的笑聲,像是女人的長指甲劃過玻璃一樣難聽。
    宋倩此時整個人抖動如風中被折斷的樹枝。
    她只是想效仿一下山上徹也,當一當“安萊”第一女槍而已,從來沒想過要破壞“安萊”制度,更沒想過要害她熟悉的人。
    她那么討厭的哥哥和爺爺,想到最惡毒的“處罰”方式也是老死不相往來,不給養老就罷手。
    就算修魔,也只打算拿歪果仁當點心嘗,自己的同胞她是下不了手的。
    但現在,她……就要害死整個鹽堡一萬多人了!
    “有敵情!防御陣法破了!大家快醒醒!”宋倩大叫出聲,頂替而來打麻將那幾個廢物的工作,自己當了吹哨人!
    “呵~”一聲輕笑從宋倩的背后傳來,緊接著,她被一只大手揪住脖子拽飛,從鹽堡陣法的破洞中飛了出去。
    “緋櫻,你當初修什么魔呢?你該當個名門正派的偽君子才對。”明月公子一只手拽著宋倩,另一只手大張,黑色的魔氣從他掌心肆虐而出,他手上戴著的那雙紅手套上的卡通貓都變得猙獰了。
    瘋狂涌進鹽堡的妖獸和鬼怪,都小心的避著明月公子的魔氣走。
    那是一種比它們更惡的力量,它們不敢招惹。
    明月公子優雅從容的帶著宋倩逃出鹽堡,隨后把人扔在路邊,微笑的看向她。
    在明月公子目光清涼如月光一般盯著她看的一瞬,宋倩全身抽筋扒皮的痛起來。
    她慘叫,她掙扎,她生不如死,痛哭流涕,像她被明月公子撿到后經歷無數次的折磨一樣。
    她很快認輸,跪在明月公子腳下,像一條狗一樣求饒:“主人,饒了我吧……”
    明月公子用鞋尖勾起她的下巴,輕笑著問:“你是誰?”
    宋倩麻木道:“我是主人的賤狗,一輩子忠心于主人,永遠不會背叛。”
    “可是你剛剛,差點壞了我的計劃。”明月公子溫和道:“這次,我可不想輕易饒了你。”
    宋倩疼得“咚咚咚”的磕頭,抱著明月公子的小腿:“主人,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明月公子沒有說話,鹽堡之中,一把巨劍沖天而起,金色的靈光照亮半個天際,妖獸的哀嚎聲,鬼怪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明月公子感嘆:“好厲害的筑基修士啊……”
    這么多鬼怪,這么多妖獸,普通筑基期能保全自身,就算修為高深了,白五卻非要留下保整座城,并且聽那聲響,他占了上風。
    明月公子覺得,自己身上被白五的銳金之氣割傷的傷口更疼了,臉上胸口,沾到過白五鮮血的地方如火灼一般,刺激得他腦子都疼了起來。
    他取下那雙帶有卡通貓團手套,收進懷中,冷冷的瞥了一眼像狗一樣趴在他腳下的宋倩:“走吧。”
    有了緋櫻帶來的本源魔力,許皎皎的功力,他不用花十年時間來消化了。
    這場荒誕的旅程到此結束,他需要回到自己人生的正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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