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大兒子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五個徒弟跪了一地。
他連忙上前關切:“怎么了怎么了?怎么都跪著吃啊?是不是累壞了?”
五人不好意思地爬起來,招呼大兒子坐下:“沒事沒事,我們就是腿軟了一下,雷哥您坐!您坐!”
主家大兒子沒有拒絕,因為他至今還沒吃上飯。
先前有太多人臨時要加入吃席,他只能在那招待和登記。
好不容易大家都吃上了,他尋思著,作為主家,又是喜事,禮數得周全,他得一桌一桌敬酒去吧。
結果走了一圈,大家都忙著搶菜,沒人有空搭理他。
一杯酒敬了幾十桌,愣是一口沒喝著,忙活了半天,全是白忙活。
女人小孩那桌不喝酒光吃菜就算了,怎么村里那些大酒鬼也滴酒未沾?
他心里納悶極了,吃了這么多次酒席,這種情況他真沒見過。
不過死者在葬禮上復生這事他也沒見過呀,所以今天不管發生的事再怎么離奇都不算離奇了。
主家大兒子向來八面玲瓏,眼里有活,剛被五個徒弟邀請坐下就又站起來:“這菜是不是冷了?我端去微波爐給大家熱熱。”
“不用不用,您坐!千萬別熱,熱了就破壞它完美的狀態了!”
五人強行把他摁下,他們的自制力已經告罄,停下筷子招呼大兒子兩句已經是禮貌的極限了。
“我還是再熱熱吧,你們辛苦一天了,哪能讓你們吃冷的”
大兒子謹記著待客之道,依然站了起來:“你們先等等,我下去把微波爐抱上來,這樣熱著方便點。”
等?不存在的!
大兒子剛轉身,五個人就再也按捺不住狼吞虎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