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能有多年輕,我看看嚇!這么年輕!我家那小子要是敢把頭燙成這樣,我一巴掌把他頭打掉!”
“年輕不要緊,就是人得靠譜,可他一腦袋花花綠綠的,看著就不牢靠,怎么請了這么個后生仔當主廚啊?”
“聽說很會炒菜啊,昨天吃過的人都說好,可惜我也沒吃著。”
“不管了,反正我們能幫的都幫了,真搞砸了也怨不著我們”
聊天的功夫,廚房里隱隱約約飄來一股肉香。
嬸娘們深吸一口,陶醉地說:“這是炸排骨的味道吧,真香!”
過了一會兒,又飄來一陣香味,她們再次仰頭:“這是炸魚的味道吧,真香!”
又過了一會兒,飄了一陣甜香,她們頂級過肺:“這是炸紅薯吧,真香!”
一幫人越聞越覺得自己正在洗的蕨菜、剝的竹筍毫無意義。
吃席誰不想吃肉吃回本,誰要吃這些東西占肚子?頂多吃到最后吃肉膩了,夾一筷子青菜緩一緩。
“哎,洗吧!”
不知不覺間,時鐘已經轉到了上午十點。
前堂的喃摩佬仍在唱念做打,孝子賢孫們滿臉通宵后的迷茫疲倦。
廚房里乒鈴乓啷,切剁煎炸,幫廚副手們各有活計。
前堂與后廚,就像兩條平行線,互不干擾。
變故就發生在某一瞬間,蕭嵐開始給糖醋排骨勾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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