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在這種地方統治成本高，收益低，自然也就不想要了。

以楊旗現在的實力，使用全力或許能夠占領安南，但面對無休止的治安戰，也會頭疼。

思來想去，楊旗覺得，還是同化為主，占領為輔。

安南漢化的程度越高，以后占領就越輕松。

想通了這一點，楊旗開口道：“援助可以，但是你們必須證明自己心向大明。”

“你們必須在領地里推廣漢語漢話，學習漢人習俗，過漢人節日，行我大明的禮制。”

楊旗說了一大堆，核心意思就是要他們把自己當作漢人的子孫，要重新繼承祖宗的文化習俗，把自己變成漢人。

阮文欽聽完之后，十分震驚的看著楊旗。

換做一個小年輕來，恐怕意識不到楊旗這一招的狠毒。

但阮文欽看出來了。

一旦同意了楊旗的要求，以后安南還能保持獨立嗎？真要是消除了和漢人的區別，不用等大明打過來，百姓恐怕都會主動要求并入大明，享受強大王朝的庇護。

所以，阮文欽絕不可能答應。

“總督大人，您這又是何苦呢，那些賤民愚昧不堪，不值得這么費心去調教”

阮文欽還沒說完，就注意到楊旗一臉嘲諷的看著自己。

他停下了，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

能夠放棄領土誘惑，提出那些要求的人，怎么可能不懂其中的竅門。

阮文欽知道自己這次求援失敗了，只能黯然離開。

之后，楊旗接見了莫朝的使者陳景明。

楊旗沒有廢話，開出了同樣的條件。

陳景明未必就比阮文欽笨，但他渴望援助的心卻比阮文欽要強烈。

所以，雖然楊旗的條件讓人非常難受，但陳景明還是選擇了答應：“學習漢語漢話，本應如此。總督大人的要求，我主必將照辦”

“好。”

楊旗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對一旁的張誠說道：“送五千柄長槍，一千套鎧甲，一千支鳥銃，再派一個指導團過去指導莫朝的軍隊。再招募一千名老師去莫朝建學校，推廣漢語漢話”

說完，楊旗又對陳景明說道：“這是第一批物資，只要你們的漢化改革能讓我看到成效，讓我滿意，后續的援助，會源源不斷地送過去。”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陳景明激動得熱淚盈眶，連連叩首。

光是第一批物資就已經讓他知足，萬萬沒想到后面還有。

“這還只是無償的援助，我們還可以進行貿易合作。我聽說過廣寧有大片的無煙煤碳，這玩意對你們沒用，那就交給我的人開采。每年，我們向你們支付二十萬兩開采費。其他礦場，也都以此為標準。”

楊旗對安南了解的不多，就知道廣寧的無煙煤很有名。

這種資源，當然是要拿到手。

廣寧的無煙煤？

陳景明這個地道的安南人都不知道。

不過無所謂，每年二十萬兩，陳景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次日，張誠把雙方談判的內容都寫成了文字，詳細的寫明了雙方的權利和義務，隨后雙方簽字。

簽完字，陳景明便帶著楊旗援助的第一批物資，興高采烈地登上了返回安南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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