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您放心,我們不是小孩子了,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淳月連忙點頭,“如果遇初上學需要接送,我來幫忙。”
淳靜姝深看了淳月一眼,沒有應聲。
她不確認淳月是否真的已經改變性情了,但是她也不會在這么輕易就相信別人。
雖然她們很關心淳啟哲,但是也未必對自己與遇初能有多少真心。
自己這么多年習慣了失望,也不會再輕易寄托希望。
很快,便到了公審時間。
周將軍是主審,書院的幾個夫子提審后,淳啟哲被帶了上來。
衙役把守著大門,幾人只能站在公堂之外看著。
他的頭發多日未梳理,幾縷碎發落到到耳垂后面,上穿的是她親手縫制的那件褐色衣裳,衣襟處的白色布料上沾染了殷紅的血跡,沒有棉服裹住,冷的有些發抖,連帶手上的鐐銬也發出輕微的晃響。
“相公!”
本以為再次見到他,她會有好多話要說,她也準備好了許多問題,她想問問他這些天受了哪些苦,她想告訴他她會努力營救他,想方設法讓他離開監獄。
可是,看到淳啟哲這副艱難的模樣,淳靜姝的如同被利刃刺穿心臟一樣難受,連呼吸都疼。
千萬語,只化為那一聲哽咽的低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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