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顧大人好心收留我們母子,我會拿一份藥膏作為謝禮給松煙。”
淳靜姝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異常,伸手拉開房門。
迫不及待想要逃離的模樣,沒有一絲猶豫。
顧于景那股不知名的滋味又涌上心頭,他撣了撣衣袖,“這里離遇書院更近一些,我剛好要去公干,順路一起走吧。”
“不,不用麻煩顧大人了。”
淳靜姝搖了搖頭,拒絕了顧于景的好意,“遇初早上還要用藥粥,我先帶他回醫館了。”
她匆忙跑開,撞見松煙從外而來。
“主子,因被雨勢所困,稷上學宮的老師才到白岳書院了,您要過去一趟嗎?”
門未關,松煙的話,一字不落地傳入淳靜姝耳中。
淳靜姝邁開的腿,一停。
學宮里的那位老師來了?還在書院?
淳靜姝的胸腔劇烈跳動起來。
難怪,昨日在馬車上顧于景沒有跟她提狼毫筆的事情,也沒有質疑她的身份。
可是,現在這位老師來了,她,還能逃得開嗎?
淳靜姝看著天邊的霞光,只覺得有些刺眼。
“嗯,去書院。”顧于景長腿一邁,走出房間,看到還站在原地淳靜姝。
“淳大夫,學宮修狼毫筆的老師來了,遇初的狼毫筆應該修好了,你確定不要跟我一同過去?”
本來還在打盹的遇初,聽到狼毫筆這幾個字,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看著顧于景,扯著淳靜姝的衣袖。
“娘親,跟顧叔叔一起去書院拿狼毫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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