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思先前還若有若無的縈繞在心間,可,伴隨著治療結束,她迫不及待的離去,這種心思變成了悵然;
他看到她對其他男人微笑,他的胸腔竟然有一絲莫名的酸脹,她在自己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從未對自己舒心笑過;
他今夜本該去省城,可是馬車剛離開客棧時起了瓢潑大雨,他想到她還在書院,當即調轉車頭。
隔著厚厚的雨幕,他看著不斷匯集的雨水漫過她的鞋底,她瑟瑟發抖地抱著孩子在棚子底下躲雨時,不由自主地將馬車停到了她的身邊。
她似一朵風雨中的小草,迎著疾風,藏無可藏,躲無可躲,卻依舊堅挺著,讓人憐惜。
他似乎清楚了為何他總在淳靜姝身上看到江芙蕖的影子,因為她們都是那般堅韌又頑強。
在這一點上,她就是她。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對于一個有夫之婦而,是不合適的,甚至是不道德;
他從小受的禮法熏陶與家族訓誡與不不允許他這樣想;
可是,今夜,他在清醒的狀態下,不僅這樣想了,還這樣做了。
他看了一眼指尖,這只手方才細細地摩梭著她的肌膚,似乎還帶著細膩的觸感。
這樣的心思……
他聽著外面綿延不絕的雨聲,揉了揉眉心。
很快,松煙端了一碗藥回來,淳靜姝站在松煙身后,離顧于景有些遠。
面上的雖然還有一絲緋紅,但是已經沒有之前的慌亂,恢復了平靜。
藥里放了安神的藥物,顧于景飲下后不久,便覺得一陣困意襲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淳靜姝回到小塌上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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