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淳靜姝的臉上熱氣騰騰,她從桌子上的醫藥袋翻出草藥,拿出紗布與鑷子,處理腳上的傷口。
當那根大的木屑拔出來時,出血量比預期多,一塊紗布壓不住時,顧于景伸手給她遞了一塊紗布。
“多謝。”
淳靜姝接過紗布,指腹從他修長的手指滑過。
顧于景手背上不自覺的起了一層酥氧。
淳靜姝在傷口抹上草藥后,沒有給傷腳纏上紗布,而是將未用的紗布放入醫藥袋,拄著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去凈手。
“淳大夫以前都是這樣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嗎?”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他的嘴比腦袋快,等到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問出了口。
或許是他看她未給自己的傷口纏上紗布,覺得奇怪。
“也算是吧,以前采藥受傷,是用紗布包扎,不過一般被木屑扎得比較深的傷口,不能包扎起來。”
淳靜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顧于景解釋這么多,她坐到顧于景身側的凳子上,拿起銀針,“顧大人,請伸出手腕。”
顧于景掀開袖子,看著淳靜姝精準無比地將銀針插入穴位。
她睫毛輕顫,眼中反復只剩下專注。
燭光晃動中,她的睫毛沾著淺淺的光輝,細細分辨下,她睫毛根根分明,在眼下透出一個淺淺的陰影。
腦袋中再一次出現了那一抹身影。
她扎針時,亦如淳靜姝般專注認真而又專業。
她給他扎針,他看著她,兩人沒有多余的語,只有燭光將兩人影子拉得很長。
巷子里的人家逐漸吹滅了燈火,打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能夠傳播得很遠。
治療結束后,已經過了戌時。
“顧大人,今日的療程已經完成,回去不要受涼,下一個療程在兩天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