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也跟著顫。
不愿她強行忍痛,他利落退出,取來紙巾帶走指縫的潮與紅。
到底是初初經事的小姑娘,一流血,哪有不疼的?
沈修齊已經起了身,今宵卻還止不住身體的顫,疼痛已經消失不見,遲一步到來的渴望卻如貓抓般令她心癢難耐。
這時候再要他繼續好像已經不合時宜,浴室響起水聲,他重回床邊,將她亂到不成樣子的睡袍整理好,再俯身吻她腫脹發燙的唇瓣。
“抱你去洗好不好?”
她將雙臂往他頸后一搭,一收緊,身體便騰空。
有些后知后覺的羞赧無法隱藏,她將臉埋向他頸窩,也感受到他仍無法平息的情。
浴缸的水將將放了四分之一,她被沈修齊放在洗漱臺上,他用雙手撐在她兩側,一靠近,他連呼吸都格外沉。
她還保持著雙臂環住他后頸的動作,微微一側臉就能吻他面頰。
他似乎忍得難受,她也心生動搖,她親親他耳廓,用極輕微的聲音告訴他:“還,還可以再試試,我可以忍。”
他迅速抬眸將她盯住,如野獸之眼虎視眈眈。
是有感受到突然朝她沖撞而來的危險氣息,但他迅速斂眸平息,閉著眼再一次吻她唇瓣,用他慣常使用的手段招惹她:“這么想和我做啊今宵?”
今宵一時如蒙大冤,有嘴也說不清。
她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發泄情緒,委委屈屈如有泣聲。
他沒喊疼,也不阻止,就任由她發泄,還說:“你咬我,我都怕我骨頭太硬硌著你,又怎會舍得你一晚上受那么多苦?”
今宵松了口,心中的委屈像被一塊柔軟的絲絨包裹,又暖,又脹,還甜。
齒痕發著紅,還濕潤著,今宵后知后覺心疼,換了溫柔的吻去對待他。
“那,那你不難受嗎?”
沈修齊聽了這話低低地笑,今宵甚至感受到他因笑意帶起的胸腔微震。
他退開一點與她對視,吻了一下她鮮紅的唇瓣。
“今宵。”
突然聽他鄭重其事地喊她的名字,今宵心頭一震,稍感不解。
他便溫柔地同她說:“我難受,可我更心疼,今宵。”
他輕輕綰著她鬢邊的發,于她眉心落下愛憐的吻,也再度看向她濕潤的眼睛,輕柔緩慢地訴盡情意:“今宵,愛,并不是一件需要犧牲與奉獻的事,你和我,也從不是需要勉強與妥協的關系,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你也可以慢慢適應我,比起一時的快慰,我更希望你能開心,你開心,我才開心,你只要開開心心和我在一起就很好,知道嗎?”
浴缸的水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放得太滿,她的心也好滿。
那滿溢的愛與喜歡就快要將她淹沒。
和他在一起怎么會不開心?
她好開心。
好開心。
第38章
蜜桃餡不吃韭菜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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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突然不想睡,她希望這個開心的夜晚可以延續得長一點,更長一點。
可是時間的沙漏無法被堵住,握不住的流沙會一直往填不滿的深淵墜去,她阻止不了黑夜結束,也無法抵擋光明來臨。
她突然很想收回那句“誰說我膽小?”,那樣,至少有個理由可以將他留在這里。
以膽小,害怕黑夜與松林的名義。
可是她沒有辦法往前邁出那一步,沒有辦法將挽留他的話說出口,哪怕她對他的喜歡已如春池滿溢,她也仍想留有自己堅如磐石的一部分,可以不被湍急的流水帶走。
她拒絕了沈修齊今夜要她編繩結的請求,她想留到日后的某一天,再延續今夜的開心。
這種感覺,就很像小時候關老師愛給她買的什錦味糖果,最喜歡的味道,一定要留到最后一顆吃。
可惜第二日的早八并不給今宵回味甜蜜的機會,她昨夜輾轉反側,今早便不出意外起得太晚,沈修齊已經出發去集團開會,雷伯準備的早餐她也只吃了半塊三明治就匆匆往學校趕。
路上她收到孟庭蘭的消息,以及一條三十萬的收款提醒。
她說她就要返回巴黎,自知有愧,也無法彌補
,只能盡她所能給一點零花錢,希望她能照顧好自己。
今宵望著那條消息出神片刻,選擇了刪除。
在孟庭蘭與父親離婚后,她有很長一段時間迫切想要得到她的消息,想要收到她的關心,可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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