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賀琛答。“但那個抑制劑——”
“那東西副作用大,用多了會有抗藥性,能不用還是不用。”
“嗯。”那他就自己扛。
>gt;賀琛打開門,送陸長青出去。
陸長青越發感覺不對,卻不知哪里不對,怕多說多錯,也怕影響賀琛休息,他走出賀琛房門,沉思半晌,還是回到自己房間。
去布置那些“殺人滅口”的事。
*
“爸比!”
早起打開房門,陸長青意外發現賀樂已經醒了,由大狼陪著,站在他房門口:“生日快樂!”
“謝謝。”陸長青怔了怔,蹲下來,揉揉小孩兒腦袋,眼底溫軟,“樂怎么記得這個?”
“爸比的生日是血神節后半個月,很好記。”賀樂答著,拿出藏在背后的禮物——一幅畫工相當……具有賀樂風格的蠟筆畫。
畫上有兩大、一中、一小共四個人,還有一頭狼、一條蛇。
狼跟蛇的脖子上點綴著一圈紅色點點,陸長青立刻認出來:“這是血神節那天的花環?”
賀樂高興點頭:還是爸比厲害!不像爸爸,問他它們怎么起了疹子。
“這個是爸比,這個是爸爸,這個是哥哥,這個是我。”賀樂又興奮介紹。
“看出來了,謝謝樂。”陸長青接過畫,掃過畫紙上那個潦草爸爸,手指摸了摸。
“爸爸呢?”陸長青看向對面房門。
“爸爸出去了,去接什么人。”賀樂回答。
“嗯。”陸長青想起方老曾提過,賀向野的戰友這兩天要到,他這兩天太忙,沒太注意這些事,想來就是今天。
“走吧,去吃飯。”他抱起賀樂,另一只手落在大狼頭上,想摸,又忍住沒有動手,轉而輸送了一股精神力進它體內。
賀琛立刻便察覺到了。
他的確是去接父親的戰友,此刻已經在餐廳招待他們用餐,分神一瞬,又專心聽他們說起父親當年的事。
安頓好這幾位,他又去忙基地的公事,一直到晚上回住處,才從樂口中知道陸長青生日的事。
遲疑片刻,看一眼樓上陸長青空著的房間,賀琛還是提步,往陸長青辦公室走去。
“對不起,師兄,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
“沒關系。”陸長青見到他,眼神已經明快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長青感覺賀琛今天有意回避和自己碰面。
掩下心中所想,陸長青看一眼賀琛手里抱著的花盆:“從哪兒挖的?”
賀琛臉微熱:“樓下,花園……你怎么看出來的?”
“土還沒抖干凈。”陸長青說著,站起身,從賀琛手里接過“土還沒抖干凈”的花盆,放在自己辦公桌最顯眼的位置上,寶貝地整理著枝葉,把沒壓實的土又往下填了填。
“這個不算,回頭我再補個正經禮物。”賀琛訕訕說。
“算。”陸長青說著,回過頭來,“今天見到你父親的戰友了?”
“嗯。”賀琛說著,沉寂下去。
“心情不好?”
“不是。”賀琛否認。“見到他們挺好,也了解了很多……他的事,就是——”
賀琛頓住話頭,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不上不下,更難受了。
“就是遺憾,不能親眼見到他?”陸長青說。
賀琛點了下頭,抬起眼來,準備告辭——他是來送禮物的,不是來倒苦水的。
只是不等他開口,陸長青向他看來:“你真的想送禮,我倒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師兄請講。”
“你跟我來。”陸長青帶賀琛走出房間,步入電梯,進入一間地下大廳,不少穿統一灰色制服、行色匆匆的人員,見到他們恭敬行禮。
看清他們模樣、聽到他們議論交流的事,賀琛看出他們是些研究人員,他繞過那些人,逐一看過大廳兩側零零散散在測試的機械部件,眼睛越來越專注,暫時忘了心里的遺憾和郁結。
陸長青推開一道有重重密碼的門,帶他進入一個獨立的房間:“新一代零號機甲,想請你做些測試,提提意見。”
“可以!”賀琛定睛看著眼前墨黑色泛著冷光的機甲套裝,毫不推辭地說。
說完,他就迫不及待開始解外套扣子。
“不是現在。”陸長青忍耐什么似的出聲,“你在發熱,不宜動武。”
“這不影響!”賀琛照舊解扣子,眨眼之間解開半排,陸長青不得不出手,按住他胳膊,“我是醫生,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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