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的漢子被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陳云推開晃蕩的鐵門,徑直闖入院內。“單順博!給我出來!”
他的喝聲驚動了屋里的人。
只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除了那個看門的,又從屋里沖出三個穿著黑襯衫、體格健壯的保鏢,顯然是單順博養的打手。
幾人見陳云闖了進來,二話不說,揮拳就朝他撲了過來。
這些在普通人看來兇神惡煞的保鏢,在常年與山林猛獸搏斗、身手矯健無比的曾經特種兵陳云面前,根本不夠看。
他們的動作在陳云眼里破綻百出,力量也顯得綿軟。
只見陳云身形晃動,出手如電,或格擋,或擒拿,或干脆利落的反擊,拳腳到肉的聲音伴隨著悶哼和慘叫接連響起。
不過幾個照面的功夫,那三個保鏢已經東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有的抱著肚子蜷縮,有的捂著臉呻吟,徹底失去了戰斗力。
陳云看都沒看地上的人一眼,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撣掉了些許灰塵,然后邁步走進了燈火通明的客廳。
客廳里,單順博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里還端著一杯茶,但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震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顯然沒想到,自己花重金請來的這幾個據說很能打的保鏢,在陳云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廢物!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單順博氣得臉色鐵青,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精美的瓷器瞬間四分五裂,茶水茶葉濺了一地。
陳云目光掃過裝修考究的客廳,紅木家具,博古架上擺著些瓷器和卷軸,他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仿佛在自家閑逛:“單老板,你這房子挺不錯的,花了不少錢吧?墻上掛的這些字畫,還有架子上這些瓶瓶罐罐,是真的嗎?可別是被人騙了,買了贗品。”
單順博看著陳云如同進入無人之境,甚至還自顧自地拿起茶幾上的紫砂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尚且溫熱的茶,他的手指因為憤怒和一絲恐懼而微微顫抖。
“你……你竟然敢私闖民宅!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抓你!”
“報警?”
陳云呷了一口茶,抬起眼皮,那眼神銳利如刀,直刺單順博心底,“單老板,話可不能亂說。我怎么會是私闖呢?你不是正讓你手下的人到處打聽我,打聽我老家在哪兒嗎?我這不是體諒你辛苦,主動送上門來了,也省得你到處找我,多不方便。”
“你……你在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
單順博被他眼神中的陰冷和殺氣懾住了,聲音不自覺地有些發顫。
他混跡多年,自認見過不少狠角色,但像陳云這樣,眼神平靜卻透著仿佛能實質傷人的寒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怎么?敢做不敢當?”
陳云放下茶杯,一步步走向單順博,雖然步伐不快,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你不是讓人打聽我家的地址嗎?上次在廠子里,你還‘好心’提醒我,說什么省城的水太深,不是我這個鄉巴佬能撐得起來的。既然你對我這么‘關心’,處處‘惦記’著我,我想了想,還是親自過來找你聊聊比較好。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和單老板你,做個徹底的了結。”
單順博嘴角抽搐了幾下,心里已經開始后悔去招惹這個煞星了。
他原本以為陳云只是個有點運氣的鄉下獵人,想用商場上的手段和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把他擠垮。
可萬萬沒想到,這人不僅膽大包天,身手還如此恐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打上門來了!
他看著地上呻吟的保鏢,又看看氣定神閑卻眼神冰冷的陳云,知道今晚硬碰硬自己絕對討不到好。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驚懼和怒火,對著還勉強能站著的那個看門漢子和地上掙扎的保鏢揮了揮手,聲音干澀地說道:“你們……都先出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