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陳云回答,李虎就一臉驕傲地搶著說道:“方副廠長,這對我陳云哥來說都是小意思!他會的可多了!在山里面,各種厲害的陷阱他都會設計布置!深山里的炮卵子、熊瞎子,他都親手獵殺過!解決剛才那幾個小癟三,對陳云哥來說,簡直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就是!有我們陳云哥在,誰也不敢扎刺!”李石頭也與有榮焉地附和道。
陳云笑了笑,沒有阻止他們的吹捧,適當的展現實力有助于穩定人心。
但他心里很清楚,事情絕不會這么簡單就結束。
他潑了一盆冷水,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別高興得太早了。那個單老板接連吃了兩次虧,折了面子,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沒準等會兒,或者明天,就會來一個更狠的,或者玩更陰的招數。”
方柱同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轉而變得很難看,剛剛升起的信心又動搖起來,他憂心忡忡地看向陳云:“陳廠長,那……那我們怎么辦?總不能天天防著他們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云語氣平靜,眼神卻銳利如刀,“他們敢來,我們就敢接。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夜色漸深,制衣廠內一片寂靜,只有辦公室還亮著昏黃的燈光。
突然,圍墻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喧嘩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只見十幾個手持鐵棍、面露兇光的混混,簇擁著一個臉上帶疤的壯漢,氣勢洶洶地逼近廠區大門。
他們二話不說,抬腳就狠狠地踹向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哐!哐!”的巨大聲響,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和駭人。
“姓陳的鄉巴佬!給老子滾出來聽好了!”
那個臉上帶疤的領頭壯漢,聲音粗嘎,充滿了戾氣。
他頓了頓,掄起手中的鐵棒,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在鐵門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哐當”巨響,鐵門劇烈震顫,仿佛隨時會被砸開。
“最后給你半小時考慮!乖乖在轉讓合同上簽字,把制衣廠交出來!要不然,”
他獰笑一聲,語氣充滿了毀滅的意味,“老子就帶人沖進去,把你那些破機器一臺臺全砸成廢鐵!然后再一把火把這破廠子燒個精光!讓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到時候,我看你哭都哭不出來!哈哈哈!”
廠房辦公室里,方柱同聽著外面囂張的叫罵和砸門聲,嚇得臉色慘白,身子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聲音都帶著顫音:“陳……陳廠長,他們……他們這次來真的了!人比下午多了一倍!要不……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
陳云依舊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搖了搖頭:“報警,遠水解不了近渴,再說了,廠里面連電話都沒有,怎么報警?”
他轉頭,給守在窗邊的李石頭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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