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
“謝謝。”
早上時,熬了一夜的蘇梔,破天荒地喝了杯咖啡。
她很少喝咖啡奶茶類的,雷英子為此還很心疼,“別的女孩都是衣服鞋子,只有你尸體罪犯,一點小女孩的愛好都沒有。你才二十歲呀……”
蘇梔只是笑笑,“每個人的愛好都不同。”
雷英子:“撒謊,你也不是天生就愛尸體罪犯的。”
蘇梔便開始安慰她了。
雷英子自覺不對,又笑哈哈地問她晚上吃什么。
今天見蘇梔端著一杯包裝杯很好看的咖啡,雷英子還以為眼花了,確定真的后,雷英子連連笑道,“好著呢好著呢,等搬到新家,晚上再去做個美甲。英姨出錢,不能再拒絕了啊。”
蘇梔不想掃她興致,笑著答應。
想著需要驗尸時,她再扣掉……
說是搬家,其實只有各自的行李,沈蘊肆的越野車一趟便拉完了,整理好后也才早上十點。
沈蘊肆準備睡回籠覺的,結果聽見蘇梔要去殯儀館,登時精神了。
殯儀館內。
蘇梔再次見到蘇明珠的尸體。
她重點查看蘇明珠的左肩膀,沒有紋身的痕跡。
沈蘊肆撓了撓鼻子,“劉兄,我和蘇明珠也接觸過幾次。她還把胸蹭我胳膊上呢,我沒看見她肩膀上有什么紋身啊。”
“我不會記錯。”劉徹依舊堅定。
沈蘊肆說,“我肯定相信你,有沒有可能那只貓是她貼上去的。就小孩玩的那種貼畫,我大堂哥的三歲的女兒就有一抽屜。”
劉徹搖頭,“我有個初中同學是幾家紋身店的老板,我大學暑假去他那干過兼職。我能看出貼的還是紋的。
他拿出手機,找出當時審訊室里的視頻,“我昨晚拜托張隊長調出來,發給我的。”
蘇梔看了幾眼,眸光沉了,“是紋的。”
沈蘊肆看不出,卻靈機一動,“蘇姐!你可以和這具尸體做個鑒定啊。你們是姐妹啊。”
蘇梔扯了扯嘴角,“和孫桂蘭做才對。”
沈蘊肆和劉徹都認為,這不是舍近求遠嗎,卻也沒多想。
“她肯定看見新聞了。”
沈蘊肆道,“她不會出現的,害怕連累自己。”
這倒很符合孫桂蘭的性格。
三人正說話間,殯儀館的負責人,一個五多歲,帶著黑圓框眼鏡的阿姨。
“蘇小姐,久仰大名。”
她熱情中透著疏離,“今天是來帶走令妹尸身的吧?”
“館長,抱歉。我們早就沒關系了,我今天來只是例行公事。”
蘇梔回贈同樣的微笑,“她尸體的最終去向,我也不在乎。”
“這……”
館長的笑褪了個干凈,“蘇小姐,我就不和你繞彎子了。你和蘇明珠的關系全網皆知,血緣是斷不掉的,她已在我們這躺了一個月,卻沒人來繳一分錢。”
“我們也不是開慈善機構的,這么大的館,那么多員工都要養。警方也不是第一次把無主的尸體放在我們了。”
“蘇明珠是你妹妹,還希望你盡快將她帶走,并結清欠款二十萬。”
沈蘊肆笑了,“二十萬?她住的是豪華套房啊?二百塊我們都不給。”
館長對他的直白,冷了臉,“這位先生,不管你們有什么恩怨,-->>在法律上蘇小姐都是蘇明珠的姐姐,我們有權向她追討欠款。”
“這事你們該去警局,找我們局長。”劉徹道,“讓國家負責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