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問:“為什么曾凌晴會認為,那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
她一個兒媳婦,如果不是云巧巧說,她不會知道。
果然,云巧巧的臉色變了變,“我主動說的,因為……”
她沒說完,蘇梔接話道,“因為你虛偽,你為自己編造了一個良好的身世。哪怕家道中落,也比是個丫鬟強。”
“那又怎么樣?誰不在乎身份家世!”
云巧巧被戳中內心最不愿的東西,聲音拔高,“如果讓你成為云家的小姐,就是少活三十年你都樂意。”
蘇梔無語道,“我只做自己,也不會用生命交換任何身份地位。”
她在地府里走過一遭,知道生命誠可貴的道理。
“呵呵……你來找我還有別的事吧?我的故事講完了,也該講你的了。”
蘇梔將玉吊墜拿了出來。
“這是我親生父母留下的。”
云巧巧看清后,驚詫道,“這是云家特有的梔子花,你親生父母難道是云家的后代?不……不可能,云家只有兩位小姐,她們死時還未成婚。”
“難道是別的家奴……不,也不可能。除了我,云家的家奴全被山匪殺了。”
云巧巧大腦瘋狂轉動,“巧合、不……更不可能。梔子花少一瓣兒的圖案是二小姐幼年時畫錯的畫稿。老爺和老夫人覺得好看,故當成了云家特有的標志。不可能是巧合。”
她喃喃一大堆,蘇梔也隨著她的話思索,到底也沒思索出個一二三。
她索性站起來,“云巧巧,我該走了。你若是又想到了別的,可以委托監獄長告訴我。出于回報,我會帶些好的吃喝。”
監獄里的伙食兒,早上是清粥豆芽,中午是白菜土豆,晚上是土豆白菜。
云巧巧第三天就受不住了,想念外界的食物,哪怕是她曾經最看不上的路邊攤,能讓她嘗一口也是好的。
她哭笑不得,“人啊,這輩子真的神奇。我竟為了一點吃喝心動。蘇梔你啊,也真會拿捏人心。”
從奢到簡是最折磨人心的。
蘇梔笑了聲,“希望能再見你一面。”
從監獄離開后,蘇梔回了酒店。
沈蘊肆正和童佳佳繪聲繪色的講慧安寺的事。
小家伙兒聽的五官皺起來,“啊,他們好壞好壞呀。”
時而拍手蹦跳,“哇!你們好厲害呀,佳佳要向你們學習!”
蘇梔推門進入時,眉心蹙了下,“佳佳,要做你自己。不用學習任何人。”
童佳佳的眼睛噌的亮了,“蘇姐姐,你終于回來了。英奶奶一直在等你。”
聽見動靜的雷英子,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她正清洗童佳佳上午弄臟的外套,笑呵呵的問道,“小梔,今天還去看房子嗎?”
“現在就去,你們收拾一下。”
“沈姐,看房這事可少不了我。”
沈蘊肆笑嘻嘻的湊過去,“我給你出一半房款,換一間房子的居住權行不行?”
蘇梔推開他,“房款我自己搞定,居住權可以給你。”
沈蘊肆豎起大拇指,夸張道,“蘇姐威武!蘇姐大氣!”
蘇梔環顧周圍,“劉徹呢?”
“他沒和你說嗎?”
沈蘊肆驚詫道,“殯儀館說蘇明珠的案子已經結了,遺體怎么解決,他自告奮勇的去了。”
“蘇明珠的遺體和我無關,讓他回來。”
蘇梔捂住童佳佳的耳朵,又說了一句,“他們就是把骨灰糊在墻上,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