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唯一的活路。
只剩下沖出那個已經不再有伏兵的山口,退回到山下的那片開闊地!
在又付出了上百條性命的慘重代價后,張麻子帶著不足三百名殘兵敗將。
終于像一群喪家之犬般,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那如同地獄般的山谷,來到了山腳下空曠平坦的雪原上。
凜冽的寒風一吹,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看著身后不再有追兵,劫后余生的慶幸讓他再次恢復了一絲梟雄的本色。
他勒住馬韁,環顧著這片一覽無余的開闊地。
突然放聲狂笑起來,笑聲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癲狂和怨毒:
“哈哈哈哈,秦風,你個只會玩弄陰謀詭計的縮頭烏龜,有種就滾出來與老子堂堂正正一戰!”
“在這平原之上,你那點山溝里的伎倆,屁用都沒有,若是老子,就會在這里設下最后一支重兵,以逸待勞,趁我軍士氣已喪,發動最后的決戰!”
“可惜啊,你畢竟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想不到這一點,你已經黔驢技窮了,哈哈哈哈!”
他的話音,在空曠死寂的雪地里,顯得格外刺耳。
就在此時,一個平靜得近乎冷漠的聲音。
仿佛是隨著風雪,從不遠處的飄然而至。
“你是在找我嗎?”
張麻子癲狂的笑聲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刀瞬間斬斷。
他猛地回頭,只見百步之外的雪地上,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站立著一個孤單的身影。
那人身材挺拔,一身黑衣,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宛如一桿標槍。
他的手中,持著一張他從未見過的、造型奇特、通體漆黑、閃爍著金屬寒光的古怪大弓。
正是秦風。
他就那樣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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