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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葉夢

      ……我躺在一個一團漆黑的房間里,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更不知道,我為什么躺在床上起不來。我似乎很累,連翻身也感覺十分地困難!我不知道我的身體究竟怎么了?怎么一絲力氣也沒有。房間里似乎有了一絲微光。像是厚厚的窗簾被輕輕掀了一下,也像是有人在床對面的那個角落里劃亮了一根火柴。又像是有人打亮了一個很小的手電。有一些很微弱的光線。我看見妻子在房間里,她似乎起先并沒有看見我躺在那兒。是微弱的光線,才讓她看到了我。她猛地朝我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我。她抱得太緊了,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想喊,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我感覺自己像是一下子墜落進了一個黑黑的洞中……

      剛進入嚴管隊時,我一直很奇怪。大廳北側的那條走廊東側的頭幾個房間,是堆放被褥等雜物的,為什么里房間里還要用鐵柵欄圈成像籠子一般的格局?莫非這些被褥十分地金貴需要如此地用鐵柵欄圈著,又用大鐵鎖鎖起來?還是怕這些被褥半夜里自己長腳跑掉?到了第二天給了人們一個意外?新來乍到,我就像是林妹妹走進了大觀園“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走一步路!”哪里敢啟口動問?

      幾天之后,混得有些熟了。那些相互的戒備也已漸漸地淡了。我問那個據說是野戰旅當過兵的囚犯:

      “莫名其妙的,只是疊放被褥而已,用得著保護得如此嚴密嗎?”

      哪知,我的一句好奇的問話,卻打開了他的話匣子。他說:

      “你以為,以前的嚴管隊像你現在看到的這副模樣啊!走進了這里,便是走進了人間地獄了!”

      我知道他喜歡說大話。只是不相信看著他,并沒有接著再問。他似乎感覺到我不太相信他的話,又接著說道:

      “你不要不信!被送入嚴管隊,要過的第一關,便是將人掛在鐵籠子里,雙手掛在兩側的鐵柵欄上,讓人的腳尖剛剛能踮著地!等著他討饒!他如果不討饒,便一直這么掛著!很少有人能熬得過一個小時的!”

      我說:“這是為什么”

      他說:“這就叫‘殺威棒’!‘殺威棒’你知道不知道?《水滸傳》里的林沖,武松都吃過‘殺威棒’的苦頭的!不讓他吃一頓‘殺威棒’,他怎么可能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里,接受訓練!”

      我說:“現在恐怕不允許這樣做吧!”

      他說:“現在是不允許這樣做了。但對付‘犟頭’們仍然有的是辦法!”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了有些高深莫測的微笑:“去年,有一個年輕人,被送來參加‘強化教育班’學習。‘強化教育班’你知道的,還不算是高戒備管理呢!他不服從管理,最后吃足了苦頭!”

      “強化教育班”?我思索了一下,去年似乎確實有這么回事,各生產大隊的下屬中隊中各挑了兩三個年輕的平時不太搭理警官的人去參加。似乎是叫做:“規范化教育訓練班”。我所在的那個中隊,也有年輕人被送來參加。我點了點頭。

      “喔喲!”他夸張地驚嘆了一聲:“這個人剛來時,讓他走隊列,他不肯。‘強化教育班’的管理是從外面中隊抽來的警官負責的。我們站在邊上看好戲!那警官的手段真是毒辣得很!幾個警官一擁而上,將他拖進了禁閉室!把他剝得只剩下一條短褲,手腳銬在老虎櫈上!”

      我打斷了他的話:“禁閉室里哪里有老虎櫈!我在禁閉室里呆了兩個月呢!而且,中途換了好幾間禁閉室呢!”

      他說:“你呆的那幾間當然沒有!老虎櫈在走廊底的倒數第二間呢!”

      如果,他說是走廊底的那一間,我肯定不相信。因為,那一間,我們每天要輪流著去倒便桶的。便桶得自己倒。沖洗干凈了,交給下一位輪到者。我只在老電影和書本上知道所謂的老虎櫈。這好像是國民黨專門用來對付寧死不屈的gongchandang人的。

      我雖然沒有見到過老虎櫈,但是,我卻知道,被稱作老虎櫈的,其實只是一只稍寬一些的長櫈而已。整人的手法比較惡劣。將櫈子的一頭靠墻放著,將人反綁著雙臂。讓人坐在長櫈上,雙腿平放在櫈面,并被綁在櫈面上,使其不能動彈。然后,往被綁住的雙腿的雙腳后跟下墊磚塊!一塊一塊地加塞。等于是將人的雙腳往反方向拗過來,人又躺不下來!這怎么能讓人吃得消?

      這應該算是國民黨對付gongchandang三大酷刑:用竹簽抽入人的十指指甲;灌辣椒水和坐老虎櫈中,最厲害的一種酷刑了!但是,我在這座監獄中呆了這么多年,被用幾支電警棍電得滿地打滾的情景,我倒是經常看到。坐老虎櫈我卻是從來也沒有見過。莫非,這種酷刑被移植到嚴管隊來了?我真是三生有幸了。居然能讓我看到這種酷刑,我的內心,突然產生了些許的興奮。雖然,僅僅只是在瞬間,卻仍讓我驚駭莫名!看來,在我的內心,也同樣存在有暴力的傾向呢!

      “咦”!他突然調轉了話頭,“你不是也坐過老虎櫈嗎?”

      我說:“這哪是老虎櫈!這只是一只固定椅而已!”

      不過,在固定椅上,被同時銬住手腳確實不太好受!我曾經有過這一番的經歷。雙手的手腕被銬在椅子前的那一塊擱板上還好一些。雙腳的踝關節被椅腳上的那兩個鐵環扣上,確實讓人受不了!看來,腳比手更吃不了苦頭!

      “那人被連續銬了三天三夜!”他說。

      三天三夜算什么?我暗忖道,在看守所被突審時,我不是一直被銬在老虎凳上嗎!

      “不過,”他繼續說道,“那人也確實硬氣,就是咬著不吭聲!那時正是夏天。我們特意將門打開。將上面的老虎窗也打開。你知道,監獄的蚊子有多厲害!一會兒,他的身上便叮了黑黑的一層!”

      我當然知道監獄蚊子的厲害。山區的蚊子其兇悍的程度,遠不是我家鄉水鄉的蚊子可以比的!一個一個停在那兒,就像是墻壁上停滿了殲擊機,屁股一律高高地翹著。隔著春秋衫,它照樣能將吸針刺入人的皮膚。像冷不丁被人用針扎了一樣!

      “第二天一早,我們在門口張望,他似乎整個地胖了一圈!兩只眼睛腫得只剩下兩條縫了!”他說。

      他的笑容有許多的幸災樂禍!我不禁搖了搖頭!這樣的情景,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你還算好的!”他的話題突然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你被關在里面的時候,天氣還沒有熱。這幾天,你倒試試看!保準你一進去便轉身逃出來!那蚊子多的!往你頭上亂撞呢!”

      我被關在里面的那兩個月中,倒確實天還冷沒有蚊子!也沒有像是被置于蒸籠里的那一份感覺。但是,偶然不知從什么地方飛出來的一、兩只蚊子,在那盞孤燈下回旋的時候,也讓我觸目驚心呢!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他終于熬不住了!”他說,“他喊了‘救命’之后,警官才讓我們將他放了下來。一打開手上腳上的銬子,他就撲在了地上,使勁地往門外爬!他的腳踝上鮮血淋淋,骨頭都看得見了!后來,他被送去了省城的醫院,傷治好了之后,便直接回了原來的中隊了!”

      我相信他并沒有騙我!有必要編這樣的故事來騙我嗎?也許,他明著是跟我在聊天,暗著是在說給我身邊的那些被嚴管的囚犯聽的。對我,似乎并不需要用這樣故事來唬我。對我身邊的那些人,倒還真是有這一份必要呢!總有人不服這樣的折磨,時不時地會抗爭一下。抗爭的結果,必然是被那些奉命管理的囚徒一擁而上,掀翻在地!在脖子上,被狠狠地踩上一只腳!

      他們扮演的,本來就是打手的角色。在這樣的環境中,打手的角色做得還是很到位的!他們的嘴中還會罵罵咧咧:“不怕你鬧,就怕你不鬧!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想起義!試試看!你的爪子剛伸出來,就把你打得縮回去!”

      “什么?講道理?誰跟你講道理?你講道理?你怎么跑這里來?”

      “是與非?看看你的編號,來監獄應該有一年多了吧?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這里沒有是和非,也沒有對和錯的呢!這一年多來,你在干什么呢?還是坐牢坐傻了啊?”

      在這樣的環境中,人不傻都不行呢!白天訓練得一身臭汗,晚上卻不會讓你洗澡!洗臉洗腳是可以的。但人在屁股后面盯著呢!剛剛在刷牙,那邊已經在催促了:

      “快些!快些!有這么慢的嗎?再不快些,晚上讓你們學習去!”

      不能看書,不能寫字,不能唱歌!甚至不能說話。不準交頭接耳。也不準東瞧西望!

      難得安排一次洗澡,那一定是“皇恩”浩蕩了!但是,偶然的一次洗澡,怎么能洗得去滿監房的臭氣熏天呢?說也奇怪,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我身體居然漸漸地好了起來!雖然,每天的伙食仍然沒有葷腥。但是,大概是我心無掛礙的緣故。也可能是;我在這段時間里不再考慮過度。我的臉,雖然一天比一天黑,但我精神,似乎一天比一天好!看來,我是能渡過這一劫了!

      那天,又送來一位被嚴管的人。我看見那個跟我講故事的人一臉的興奮。我用眼神詢問另一位管理者。那是一位本省籍的盜墓人,很敦實的身材,我很難想象,他這么大的肚子,是怎么能從盜洞中進出自若的。他卻說,是坐牢坐出了這個肚子!他的右手在肚子上拍拍,說出去后,幾個山頭一跑,肚子就沒有了!

      這倒也是!坐牢,倒成了他養尊處優的地方了。我說,你出去后,還做老行當啊!他說,不做這門手藝,我還能干什么?我看他的雙眉黑重,有意刺他,說他的后景可能不太好呢!他倒也不以為悖,說;

      “我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很少能善終!”他最容易受那位曾當過兵的囚徒的挑撥。特別容易去掮那種“水浸木梢”。別看這嚴管隊才幾個人,卻是各人各條心,之間的關系,處得微妙而緊張。表面上一派祥和,暗地里卻是波濤洶涌。我作為一個局外人,一位旁觀者,當然洞若觀火。

      他輕聲地說道:“他怎么又來了!”

      那位講故事的人說:“我早知道他一定會再來!”一副先知先覺的口氣!

      “他的這個性格,又要受罪了!”前一位搖了搖頭。

      “他受罪,是他自找的!”那一位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前一位輕聲告訴我說:

      “這就是他上次講的那個人!”他朝另一位呶了呶嘴。

      哦!我倒要見識一下,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那人已經換了一身嚴管囚衣走了進來,一聲不吭地搬了個矮櫈坐在我邊上。我一看他的臉。我似乎認識他嘛。我輕聲問他:

      “你認識我嗎?”

      他定睛看著我:“你是某某?”

      他叫出了跟我同一個中隊的另外一個囚徒的名字。我笑笑,沒有去糾正他。他轉而終于想起了我來,說:

      “不對!你是某某某!”

      我點點頭。他的腳踝露在外面。我的目光停留在那兒的疤痕上。看來,他確實受過傷。我問:

      “這一次又是為了什么呀?”

      他沒有理我。他才二十多歲,世事未諳呢。我知道,他十二歲便離開了家庭。一個人在外游蕩,是因為家庭的破裂?還是他從小喜歡游手好閑?我不得而知。但是他的性格很孤僻,平時在中隊時,很少跟人搭話。

      胖子指導員將我叫了去,讓我平時多做做他的工作。我說,他跟我原是一個中隊的!胖子說,他從這里回去后就換了一個中隊,這一次是與人打架被送來的!我說,怪不得后來怎么不見他人了。原來是換到別的中隊去了!胖子很開心,說:

      “那么正好!”

      似乎是找對了人一樣。

      他卻很敏感,我一回坐到他的身邊,他就問我:“胖子跟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我說,“讓我跟你說一下,你有什么事的話,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去跟警官說的!讓你不要跟這里的警官作對!”

      他說:“我就知道他沒有好話!”

      這個陳見,肯定是上次來這里時留下的!這個舊瘡疤我倒是不太好讓它平復哦!我跟他的竊竊私語,很快便被那個退伍兵喝止了:

      “誰又在偷偷地說話了呀!忘了這里的規矩了嗎!”

      我自然不會跟他說,是指導員讓我這么做的!這種人,對付他的最好辦法,就是正眼也不瞧他一眼,他反倒會死皮賴臉地粘上來,你把他當回事了,他立馬會抖起來!

      那個青年來了沒幾天便又出事了。那天他們正在正步走。我依舊站在一旁看著。那個小青年不肯走隊列,與那位喊口令的起了爭執。管教聞訊趕了出來。將小青年叫了過去。小青年蹲在警官面前,仍然梗著頭。管教將手按在他的頭頂,他猛地站了起來。結果,被伺候在一旁的那幾個打手一下子撲倒在地。

      那個高高大大的老年警官趕了出來,幾個人將他拖到了那個墻角。這是一個攝像頭拍攝不到的死角。警官手中的電警棍在他的身上一陣亂捅,他發出了一陣一陣地慘叫聲。很快大小便失禁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看得我目瞪口呆,如此的暴力,我倒是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了!

      他被渾身發抖地拖了進去。好久之后,才換了衣服出來。他蔫頭蔫臉地坐在我的身側,臉色蒼白。我輕聲問他:

      “你突然站起來干什么?”

      他說:“他為什么將手按在我的頭上!”

      在一些地方,確實有這樣的風俗,男人的頭上,是不能隨便碰的。將手按在男人的頭上,是對男人的大不敬!但是,他小小年紀怎么懂這個?況且,他的家鄉似乎也沒有這樣的風俗呀!我不便為這件事情追根尋底。我跟他說:

      “你傻啊!你怎么去跟警官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你也不懂啊!跟警官爭,你能得的了好去?現在知道吃苦了嗎?這苦,你不是白吃的嘛!”

      他的臉,依然是忿忿然。

      第二天,胖子指導員來上班,他找了我,說:“昨天的事,是他想襲警!”

      這是一個可以對他采取任何措施的罪名。甚至可以給他加刑。我笑笑。但是我的心中卻升起了疑惑。為什么要特意找我,跟我說這話?似乎是想堵住我的口!這里的警官為什么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上一次檢察官到了這里的緣故嗎?怎么說,他真的是檢察官?而不是監獄設計的局來套我?如果他真的是檢察官,為什么后來一直沒有再來?是在等上面將材料轉下來?可是,為什么到現在,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呢?

      嚴管隊原本不應該如此地風平浪靜的,是因為我在這里,才使他們收斂了許多?他們是在忌諱我?但是,對我的防范是顯而易見的。連我那位老鄉警官,也跟我悄悄打了招呼,說是監獄現在忌諱得很,放我,怕我立即進--&gt;&gt;入舉報程序。不放我,又不能老是這么關著我!

      有一個我曾經工作過的那個鎮西側相鄰的鎮的一個即將刑滿的囚犯被送來嚴管隊。我知道他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將刑滿。他將在這兒待到刑滿。我曾想讓他離開監獄時,幫我帶張紙條出去!但是,想想又不妥!誰知道是不是監獄設下的一個套呢?有這么巧?臨到他出獄前。正好送來我身邊?給我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果然,那天,他走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他換好新生衣被帶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居然又被帶了回來!進入審訊室!顯然,是在對他詳細盤問和搜身了!如果,搜出我貿然交給他的紙條,豈不是又被一條繩索套上我的脖子了!真是步步陷阱,處處機關呢!

      六大隊的教導員來找我,我很疑惑,為什么是他來找我?他原是獄政支隊長,后來是監獄的教育改造科長,現在是六大隊的教導員。我是一大隊的在編囚徒,似乎跟他沒有關系哦!莫非因為我被關在嚴管隊的緣故?而嚴管隊又是屬于他的管轄范圍?這似乎也不符合規矩呀!他倒是直接了當地說出了他來的原因:

      “是領導委托我來的!”

      我問:“是哪位領導?”

      他說:“這你就別問了!”

      我笑了笑,不問就不問,難道我還不能從你的話中分析出是誰派你來的?他說:

      “我在監獄里也算是比較老的了!他們都叫我教授呢!省城的警官學院經常請我去給學生們上課的!我上的課,他們特別喜歡聽!這個教授,就是這樣被他們喊出來的!”

      哦!看來,這一位還是一個比較自高自大的人呢!我沒有接他的話,看他往下說什么。他頓了頓說:

      “你真的沒有在手稿的夾層里放了什么嗎?”

      我笑了笑,仍然沒有說話。他說:

      “你在電話里不是說的很清楚嘛,讓你妻子將夾層剪開來!”

      我說:“我有這樣說嗎?”

      他說;“你不要不承認!我可以將電話錄音放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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