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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曲夢

      我不明白的是,他爬到天花板上去干什么?等到收工之后,在廠房里人去房空后再出來?或者是想從屋頂上鉆出去?屋頂上是鉆不出去的!混凝土澆筑的頂,如何能鉆得出去?再說,就算是鉆出去了,也沒有用啊!房子座落在監獄內,屋頂難道在監獄外?監獄又是鐵絲網,又是這么高的圍墻,圍墻的頂端還有高壓電網。難道他還能像鳥兒一般地飛出去?

      人去房空后再出來?再出來又能去哪里?工廠的窗戶上都有鐵直楞,收工之后的大鐵門又在外面落了鎖!就算他能挖個洞鉆出廠房,廠房外依然是鐵網和圍墻,還有電網在等待著他!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牢了!

      不過,他被送去的嚴管隊,倒是很令我想象的!在囚犯中間,對嚴管隊一直噤若寒蟬。一副談虎色變的樣子。在看守所時,曾聽人說,對不聽話的囚徒,或者打架的犯人,監獄會將他關進一個不能直起腰的又小又窄的鐵籠子,作為懲罰。

      在監獄這么多年,我看到被戴上腳鐐手銬的步履蹣跚的囚徒,卻從來沒有看到過被關進籠子的情形。大概是隨著時代的進步,監獄的管理也日趨人性化了。雖然在警官的日常行中,這種人性化管理的痕跡尚不明顯,但是,這種關人的鐵籠子應該是被淘汰了。

      在監獄的醫院住院期間。醫院閱覽室窗外,便是嚴管隊。但有房子擋著,并不能瞧見里面的情形。莫非,傳說中的那種鐵籠子,現在藏身在嚴管隊中?我有時常常心存幻想,什么時候,是否能讓警官帶我去嚴管隊參觀一下,如此,才能讓我對監獄有一個更切實的了解。

      跟我搭檔在崗亭值班的那一位,似乎一直愁眉重重的樣子。從他的談中,我聽出他似乎很擔憂他的妻子因他犯了這種難以啟齒的罪而離開他。他有這種憂郁應該是很正常的。哪個男人的妻子,會不在意自己的丈夫犯這種罪呢?這不是在無意中抽了妻子的耳光嘛。我問他:

      “你入獄之后,妻子有沒有來看過你?”

      他說:“經常來的。而且,總會帶了女兒一起來”

      我說:“那你還擔憂什么!說明她已經原諒你了!不然,她還會來嗎?”

      他說:“話是這么說。但是,她每次來看我的眼神,我已感覺不對了!”

      嚯!他倒是蠻敏感的哦。我說:“這大概是你自己心中有鬼,才產生了這樣的感覺吧!”

      他說:“不是的!我姐來看我時,我曾問我姐,我妻子這段時間怎么樣?我姐從來也不正面回答我。總是說,等你出來再說吧!為什么要等我出來再說呢?等我出去之后再說什么呢?我常常在想,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思忖了片刻,他姐這樣回答他的問話,倒確實有些讓人生疑!坐牢的時間長了,平時的思想無所依托,一個親情電話,一次會見親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翻來復去的咀嚼,任自己的思維展開無數地想象。這是難以避免的,也是習以為常的。一丁點細小的事情都會被無限制地擴大。這確實是很傷人的事情!但是,我又不能順著他的懷疑說,我只能說:

      “你捕風捉影了吧?男人偶然犯一次這樣的錯誤,也是難免的,關鍵是,你妻子跟你原先的感情基礎扎不扎實!如果,感情很扎實,你就不必去疑神疑鬼了!”

      他說:“感情基礎應該是很扎實的。她跟我的時候,一開始,她家里根本不同意。后來,有了孩子,她家里才答應讓她嫁給了我!”

      我心中一聲嘆息。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例子太不勝枚舉了!戀愛的時候,男女如膠似漆!雙方父母再反對也是枉然。但婚后,婚姻卻脆弱得不堪一擊。大概是因為戀愛時的那一份對家庭的抗爭,已經耗盡了男女的精力。雙方都覺得為對方付出了太多。再也經不起一丁點的波折。一碰到波折,婚姻便會支離破碎。再經不起也再不愿意去折騰!抗爭之后是一種這樣的結果,讓他們彼此都失掉了信心。失掉了信心的婚姻,自然再也無法保留了!

      我說:“你也不要急在一時,感情的事情,確實需要你自己去處理!誰都替代不了你!”

      他說;“我有感覺的,她可能身邊有其他男人了!”

      男人確實對這一類事情很敏感。這是因為女人確實不太善于掩飾。戀愛中的女人,會無緣無故地臉紅,會莫名其妙地眼睛發亮,會神采奕奕。甚至臉上會露出笑容。會神思不屬。這是戀愛讓她忘乎所以了!我說:

      “身邊有其他男人很正常啊!誰讓你騰出了床位呢?這只能怪你自己呀!”

      我的話顯然讓他很不悅,尤其是騰出了床位這句話明顯地觸動了他的想象。他黑黑的臉一下子便成了土灰色。他倒沒有沖著我發脾氣,而是惡狠狠地說:

      “如果真是這樣,待我出去之后,我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我卻很不以為然:“這又何必呢!她能碰到一個讓她滿意的男人,你應該祝福她才是!何必要弄成冤家呢?再說,她很可能特意讓你領略一下,她身邊有了別的男人之后,你的心里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讓你心痛一下,你身邊有了別的女人,所帶給她的傷害!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的臉已恢復了原先的那一份黑。他眨巴著眼睛問:“你說,怎么才能將女兒搶到手?”

      我有些不明白:“女兒是你跟她生的,要搶干什么?如果真離婚的話,法院會判決的!”

      他又問:“像現在這么個情況,你覺得會判給誰撫養?”

      我說:“如果在你出獄之前,法院判決你們離婚的話。你女兒肯定會被判給你妻子撫養!你在坐牢!怎么會判給你!這是毫無疑義的!而且,你又是以這樣的罪名入獄的!”

      最后的那句話,顯然又給了他一定的打擊。他說:

      “就是出去了,我也不會同意離婚!拖也要拖死她!讓她名不正,不順地跟人扎姘頭好了!我會帶了女兒離開,到一個她找不到的地方去!”

      我說:“她不離婚而跟了別的男人,確實是名不正,不順!但綠帽子卻戴在你的頭上!你覺得,你很合算嗎?”

      他說:“我也會找女人呀!現在找個女人不是太容易了嘛!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女人,卻是滿大街都是!再說,年紀再大的男人,只要有錢,找個年輕的女人容易的很!像她這樣的年紀的女人,要找一個像樣一些的男人,卻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有錢的男人為什么要去找一個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沒有錢的男人,她也不一定能看得上!”

      我說:“既然你能想清楚這一點,你還愁眉苦臉地干什么?篤定放寬心!她可能是特意制造一個假象,讓你能吸取教訓吧!”

      他的臉終于開朗了不少。

      崗亭的邊上,有一小條大概是前任的值班人留下的翻墾過的沙泥地!也不知他們是用什么工具翻墾的?在高墻內,沒有一丁點鐵器,哪怕是一根縫紉針,也被管理得很嚴格,要用斷針去換。而且,斷針也必須是能湊齊的。只有半根斷針,必須得到警官的許可。用扳斷的木條去挖?這似乎是有可能的!但扳斷的木條似乎很難找!竹片更是不見蹤影!

      沙泥地上有兩棵油菜,不分季節地抽出了幾根苔芯。在監獄內,能吃到苔芯,這實在是罕見的口福了!我仔細地將苔芯掐了來,放在茶杯中,用隔夜的開水泡了一下,苔芯已被泡軟。晚上,我特意泡了一包方便面,將已泡軟的苔芯放入方便面中,碧綠的色澤像翡翠一般地讓人垂涎欲滴。多少年沒有吃到如此新鮮的蔬菜了哦,雖然六、七根才五、六厘米長,比筷子還細的碧綠,根本不夠我大快朵頤的。但是,那一份感覺,卻是令我難以忘懷的!

      高墻外飛來一只信鴿。它停歇在隔壁大隊的廠房沿上。大概是放飛的鴿子迷了路,要么是在回巢的歸途中,它實在太累了,而不得不在這里休息。深水灰的鴿子。羽翼上有瓦藍色的羽翎,我從崗亭那邊遠遠地望過去,很清晰的能看到鴿子的腳上套著的腳環。鴿子歪著頭,朝我看著。可惜我手中沒有玉米粒。也沒有可供它果腹的食物。不然,我一定喂飽了它。讓它遠走高飛。

      第二天,我出工去崗亭時,它居然還在!只是,它已落在鋼絲網邊的那條水泥道上,邊走邊找吃的!監獄內有什么吃食能找得到呢?我前幾天帶來的那幾個金桔,已被我埋進了那一小條翻墾過的沙泥地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長出小樹苗來?我總覺得樹上結出的果實,它身上裹著的那一層厚厚的果肉,便是大自然給予每一個果實中的籽粒賴以生存的營養基。不管在多少貧瘠的沙泥地中,也能保證種子的發芽和生長!

      我無法給這只鴿子找到可供它果腹的食物。只能看著它,拍閃著翅膀從我的面前斜斜地飛上天空,遠遠地,高高地飛了上去,然后,一個折身朝它認定的方向,毫不猶豫地遠遠飛去,很快在天空中只剩下一個極小的黑點,未幾,這個小黑點便已完全融化在了天空中。

      與我搭檔的那一位值班人,為如何奪取女兒設想了種種方法。后來,我才知道,并不是他特別喜歡女兒,而是他的妻子特別喜歡女兒。他是想采取這種方法留住妻子。但是,他還來不及實施他的種種計謀,他的妻子離他而去的消息已不期而至了。

      消息是那個與他的關系比較接近的警官帶給他的。據他說,他已在警官的身上花了不少錢。其實,我并不太相信他所說的話。不過,那個警官倒確實跟他走得很近。得到了這個消息后。他沉默了幾天,那天,天陰沉沉地仿佛要垂下來了似的,后來,終于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來。雨越下越大,他終于也憋不住了。穿了雨衣,坐在崗亭外的那個路牙子上,抱頭痛哭。

      噎噎咽咽的男人哭聲,讓人抑郁,讓人聽了很不耐煩。但我知道,此時如去勸他,倒不如隨他去!讓他憋在心中的眼淚流盡了,所有的煩惱便也沒有了。我只是遠遠地默默地看著他!中隊的指導員聞訊趕了過來!問我怎么了?我將簡單的情況說了說,指導員問,你怎么不勸勸他?我說,男人也需要宣泄,讓他去宣泄好了!指導員走去他的跟前,伸腳輕輕地觸碰了他一下,說:

      “你是不是一個男人?你還像個男人樣嗎!”

      他的哭聲反倒有些號啕了。

      幾天之后,他的情緒終于平靜了。大概是自己找到了平衡點。我問他,崗亭內的窗戶底下貼著的那張日歷表上畫了這么多的記號干什么?這都是一些特別的日子?他湊近我,神秘兮兮地說:

      “這是我掌握的中隊長盜賣線團的時間!”盜賣我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他說:

      “中隊使用的機線經常會積剩很多,中隊里的囚犯某某某,某某某等幫助收集,達到了一定的數量后,便讓中隊長交給駕駛員去倒賣!你以為中隊長有時中午不回監房是為了工作呀!撈外快呢!駕駛員我熟悉,三兩語我便查清楚了!作記號的便是他盜賣的日子!”

      我不禁搖了搖頭!這是一個什么世界呢?怎么什么地方都利欲熏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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