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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百年夢魘之青杏 > 第5章 歲夢

      第5章 歲夢

      ……一條小河清澈地流著。恍惚中我似想過河,卻找不到過河的橋梁和渡河的舟楫。我茫顧四周,小鎮的景物宛如。我甚至似乎看到了掛在水榭式商鋪臨河窗外的竹籃。這樣的場景,只有站在鎮中石橋上才能看到,但我卻分明沒有站在石橋上。一雙春燕從河的對岸掠來。尾羽像剪刀一般地張開。春燕停歇在商鋪的屋脊上。一只燕子伸長脖子四顧,另一只燕子啄著脊瓦,呢喃低語,表現親昵……

      故鄉小鎮的那條清澈的小河,便是小鎮的母親河。它從不張揚,卻默默哺育著無數優秀兒女。

      母親的故鄉,并不是這個小鎮,也不是與小鎮比鄰的村莊或另外的小鎮。母親的故鄉在鄰縣靠近杭州灣的一個古鎮。母親的童年應該是在那個被孫中山規劃為“東方大港”的乍浦鎮度過的。母親的老家在乍浦鎮東側的農村。

      在我的記憶中,似乎是在山腳下,一條小河的東側。河很小,過河同樣憑借著一座“吱吱啞啞”沒有欄桿的小木橋。一間很小的瓦房,進門便覺昏暗。屋后是一個很小的竹林。沒有“茂林修竹”的感覺。這里是母親的生母家,也是母親的誕生地。因為家中子女多。在母親的幼年時,便被送去乍浦鎮上的一戶人家做養女。

      養父母家有一個男孩,比母親年小一些。我不知是因為收養了母親之后,這對夫婦才生下了這個小男孩,還是這個小男孩原本就存在的。在我的印象中,母親似乎曾經還有一個叫什么“娣”的名字。在農村,一直有一個這樣的規矩如果一對夫婦結婚后一直沒能生下孩子,就去抱養一個女孩,將女孩的名字改為“來弟”或“招弟”,又或“等弟”。總之,得與“弟”有關。“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嘛。討一個好的口彩。這樣,這對夫婦便會順勢懷孕,并生下自己的孩子。

      一般情況下。如果這對夫婦原本已生有一男孩,再想收養一個女孩的話,不會收養比男孩年齡大的女孩。收養的女孩年齡應該比男孩的年齡略微小一些。才順理成章。如此說來,母親還確實承擔過為這個家庭招來子息的任務,最后還出色地完成了這個任務。

      可惜,這個家庭不是因為有了自己的親骨肉而更加和睦,卻是因為有兒子后夫婦感情日漸疏淡。最后導致了仳離。那個年代,尚沒有離婚一說。所謂的“仳離”,也只是夫婦各自卷起鋪蓋分開過。母親便隨養父來到了后來的這個小鎮。

      按照父親的說法是“前世因緣天注定”。母親的到來,也正是應了“有鳳來兮,喈于橋”之說了。母親雖滿面喜悅,口中卻不以為然“鳳鳴于橋有什么稀奇還‘雙龍搶珠’呢!我的故鄉可是九龍連環,面海而舞呢!”在母親的心目中,父親故鄉的“雙龍搶珠”,著實沒有母親故鄉的“九龍連環”的厲害。何況,父親故鄉的“雙龍搶珠”風水,不是已給明朝的那個劉伯溫破了嗎!父親卻很不以為然。說,“破了有這么簡單說破了,就破了只戳瞎了一只眼,兩條龍就都死了人被戳瞎了一只眼,雖會痛得滿地打滾,痛過之后,不是又活得歡蹦亂跳了嘛!”

      與父親喜歡給我們講梅花洲的奇聞逸事一樣,母親也喜歡講乍浦的一些舊事。有一個叫王八妹的,在母親的口中實在是十分了得。不僅這乍浦王家的第八個女兒雙手會使槍。而且,她據說還跟蔣介石有八拜之交。一個小鎮上的小女子,居然與小鎮人心目中曾經是皇帝一般的人物有結拜兄妹之義,這實在讓小鎮人神奇得匪夷所思了。

      母親很漂亮,年輕時圓圓的臉。只是眉間在年少時,因為跌了一跤而留下了一道豎著的疤痕。像是常常蹙著眉頭一樣。但是,如此一來,卻讓母親顯得更深沉了些。所以,父親的英俊是陽光的。母親的漂亮,在嫵媚中帶著深沉。

      母親個子不高,卻精力充沛,愛說愛笑。母親雖自小被送給人家做養女,也許是因為養父的原因,與養母及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少有往來。母親并沒有因為自己自小被送給人家做養女而對自己的生母心生怨恨,而她的親兄弟姐們也似乎對這個最小的妹妹表現出格外的熱絡。大概她們的內心,分擔了太多母親對這個最小的女兒的負疚之情吧!

      母親的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在上海工作;大姐出嫁在當地,沒有離開過本土;一個哥哥因為身患一種遺傳性血液病,在年輕時便已夭折。這種病的學名叫“血友病”,是因為患者的血液中天生缺少第八凝血因子。是一種家族遺傳性疾病。女遺傳卻不發病,男發病卻不遺傳。這是不是上帝捉弄人式的有意安排,就不得而知了。女的也不是百分之百都遺傳;男的也不是百分之百都發病。

      在我母親的一輩中,只小哥哥發病,大哥卻什么事也沒有。兩個姐姐的子女,也不見有遺傳或發病的。但在我母親這兒,遺傳的基因卻十分的顯現她所生的一女三子中,女兒的兩個兒子,一個發病,一個完好;三子中僅第二個兒子發病,長子我和幼子完好。好在我姐沒有生下女兒,我發病的弟弟也只生下一個兒子。這個隱性的遺傳性疾病,在我這一代,總算是壽終正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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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本家姓胡,在上海工作的大哥,似乎曾是一家漂染廠的副廠長。嫂子姓許,曾是里弄干部。這在母親的心中,是常常引以為傲的。母親的哥哥確實干練通達,戴著眼鏡,笑容可掬的模樣。有一次,舅舅帶我和姐姐從母親的老家去上海玩。上了公共汽車后到金山縣,再改乘上海市內的公交車。我和姐姐坐在駕駛員背后的那排座位上。舅舅靠在椅側細心地呵護著我們。

      一路上夜色已晚,馬路兩側的商店燈光璀璨,讓從未到過大城市的我和姐姐目不暇接。舅舅一邊指點著這是什么商店,這是什么大廈,娓娓道來,如數家珍一般。車子突然顛簸了一下,舅舅讓我們緊緊抓住座位前的鐵欄桿,一邊說

      “在全上海所有的公交車司機師傅中,這趟車的師傅,駕駛技術是最好的,汽車開得又快又穩。你們看看,只感覺兩邊的燈光往后移。能感覺到汽車在動嗎!”我剛想反駁說,“剛才還狠狠地震了一下呢!”舅舅卻朝我又是微笑,又是眨眼。姐姐也扭頭扯了一下我的袖子,朝前面的司機努了一下嘴。哦,舅舅的話,是說給司機師傅聽得呢!我恍然大悟。

      舅舅作為上海人,充分展示了上海人的圓滑與干練。我坐在司機的身后,無法看到他的臉。不知道,他聽了我舅舅的話后,臉上是什么樣的表情。但是,舅舅說了這些話后,汽車似乎確實平穩了許多,司機開車變得小心翼翼了。舅舅子女眾多,個個似乎都很有出息。

      母親的小姐姐也在上海工作。團團的圓臉,長長的睫毛,體弱多病,似乎一直病休在家。長子像是自小得了小兒麻痹癥,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另有一雙兒女身體倒是很健康。整天樂呵呵的姨夫,除了忙著自己的工作外,還得悉心的照料著家里的大大小小。母親講起這個小姐夫,總會贊不絕口,說“小姐姐總算攤上了這么一個好丈夫,不然,這日子怎么過呀。”

      母親的大姐姐一直在老家務農,是一個說話時手舞足蹈的人。記得在我上初中時,有一年學校組織軍訓,得從故鄉小鎮徒步走出乍浦。乍浦作為一個戰略重鎮,一直駐扎著軍隊。我們走進部隊營房,安頓好住宿后,大家都疲憊得--&gt;&gt;躺在鋪上不想再動。畢竟七、八十里地的長途跋涉,在差不多七個小時內完成,對年少的我們來說,是一項不小的重負。可是,我卻得去完成母親交給我的任務我得去大姨家一趟,取大姨為我們織的那一匹土布。

      母親的故鄉一直有自紡自織的習慣。家家戶戶的自留地上都栽種著一些棉花,棉花摘下后,脫去籽,紡成線,染上色,在自家的紡機上織成布。在農閑的時節,家家戶戶一片“軋搭”地踏腳織機聲。織出的布是統一的格子布,所不同的只是格子的大小而已。在色澤上卻是一般無二。那邊的人都用這種布縫制衣服。土織布厚實,耐磨。穿這種花式、款式的衣服,成了辨別那個地方人的標志。我的印象中,我和姐姐也常穿這種布縫制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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