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在石室中感受到的那種試圖“欺騙”觀察者的掙扎圖景不同,這里的殘留更加古老,更加深沉,充滿了一種近乎永恒的疲憊、孤寂,以及……一絲極其微弱的、仿佛跨越了無盡時光的期盼。
留下這痕跡的存在,似乎也曾像他一樣,被困于此,仰望過這片墨海與星空。
這痕跡是誰留下的?是這座塔的建造者?還是某個更早的、抵達這里的“訪客”?
林墨閉上眼睛,將全部心神沉浸在這微弱的精神殘留中,試圖解讀其中蘊含的信息。
沒有具體的畫面,沒有清晰的語。只有一種模糊的、如同風中殘燭般的意念波動,斷斷續續地傳遞過來:
……等待……并非
passive(被動)……
……觀察……墨海……潮汐……有其……韻律……
……鑰……不止……一……
意念到此戛然而止,那殘留的精神印記似乎耗盡了最后的力量,徹底消散了。
林墨猛地睜開眼,眼中爆發出驚人的光彩!
等待并非完全被動!墨海的潮汐有其韻律!鑰匙……不止一把!
這殘留的意念,是在指引他!
他立刻將目光投向腳下那片仿佛永恒死寂的墨海。潮汐?這片粘稠得如同油污的海,也會有潮汐嗎?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抑住身體的疲憊和不適,開始全神貫注地“觀察”這片海。不再將其視為一片絕望的死域,而是試圖尋找其中可能存在的、細微的規律。
時間再次流逝,這一次,林墨的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之火。他不知道要觀察多久,也不知道那所謂的“韻律”究竟是什么,更不知道“不止一把鑰匙”意味著什么。
但他知道,他不能放棄。為了自己,也為了塔內生死未卜的蘇晚晴。
他坐在塔基邊緣,如同一個古老的礁石,目光如鷹隼般,投向了那無邊無際的、仿佛蘊藏著秘密的墨色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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