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沈鶯也知道。魏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很多事情稍稍在下人之間打聽打聽,就能得到些消息。
男人,多半是見異思遷這輩。
徐滿霖原先是有意于沈鶯,可見連約她出來都難,也就一時改了主意,想著陳茹雖是商賈,但勝在有錢,往后若能幫著他從徐家另開府出來,也是好的。
只是這人啊,總是貪心。
徐滿霖一面與陳茹聯系,一面又暗戳戳的念著沈鶯。
等到沈鶯終于給了他一次機會,他更是馬不停蹄地,順著繩子就往上爬。如此,就更想不起來平平無奇的陳茹了。
“陳姑娘,魏晉也好,徐滿霖也罷。這些事,我都當做不知。往后,只盼望你我二人,橋歸橋,路歸路,無事就莫要相遇了。”沈鶯將話說完,與青菊使了個眼色,讓她將人趕了出去。
院門“咚——”一聲,沉沉關上。
沈鶯抬頭望著天,得,這會兒又不想出去了。
罷了,就在院子里待著,收拾收拾東西吧。
而被趕出去的陳茹,眼底的厲色更重了。
陳氏原以為陳茹與徐滿霖已經互通了心意,早前已經眼巴巴地給徐家遞了帖子,又特地尋了個時間與徐夫人見了一面。
徐夫人也只她那庶子看中了魏府的一位姑娘,想來也不是什么貴重的女子,她雖打聽了一番,倒也沒真的放在心上,見陳氏特意約了她相見,一時聽錯了,還以為陳茹就是那女子。
那日,徐夫人與陳氏聊得痛快,就差當場將兩個孩子的婚事給定下了。
“此事,我尚且再回去與當家人商量商量,若是他覺得不錯,這親事啊,自然就定下了。”徐夫人笑了笑。
陳氏聽完,喜不自禁,倘若能攀上徐家,那也是福氣!當即就應承了下來,且等回府時,還特意給陳茹置辦了幾身新衣,“你且多去見見那位徐公子,總得將人牢牢抓在手中才是。”
陳茹滿聲應下,只覺得是小事一樁,可被沈鶯中途插了一腳進來。
若是這親事不成,只怕陳氏亦會對她失了耐性,不知要將她嫁給誰去。論起年齡,她已不小了。
“姑娘,我們該怎么辦?”身邊的小丫鬟見陳茹神色憂慮,不禁問了一聲。
陳茹邊往回走,便咬住了唇,說了一句:“那就將錯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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