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面露驚訝之色。
“家長兄長、我的夫君都曾在時瀠書院。”
夫君?李珩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
原來她已嫁人了。
曲清再想說話,可還未開口便先咳嗽起來。
李珩見狀,立刻道:“是在下疏忽了,姑娘還需好生靜養,先不打擾了。”
他起身,又看了曲清一眼,只是眼神變得更為深沉。
走到門前,李珩轉身道:“姑娘若有任何需要,盡管讓下人到隔壁知會一聲。”
“有勞…李公子。”曲清微微頷首,目送著他轉身離去,房門被輕輕帶上。
房間里重新恢復了安靜,只剩下油燈燃燒時偶爾發出的噼啪輕響。
焚心散的灼痛如同退潮后的暗流,依舊在她經脈深處潛伏、涌動,金針的效果正在緩慢消退,新一輪的折磨隨時可能卷土重來。
然而,曲清靠在軟枕上,蒼白的唇邊,那抹虛弱的弧度卻緩緩加深,最終凝結成一個縹緲的笑意。
她抬起手,看著自己依舊微微顫抖的指尖。
痛,依舊是鉆心蝕骨的痛。
但這痛,值了。
李珩…李家嫡子…
這真是一個…意外得來的、恰到好處的機會。
或許,不用經過李老太太她也能撬開李家那扇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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