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覺得張氏想多了,張氏還關起門來勸李老夫人,甚至讓老夫人提醒自個兒小姑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婆婆媳婦小姑最近常常一起蛐蛐,趙華過去五年回娘家的次數,都沒有最近一個月多。
曲清清楚,這幾個女人,出身好,有地位、有手段,雖常年在內宅,但心并不比男人低。
在后院打轉幾十年,能在男人前露大臉了,還不使盡渾身解數?
曲清很滿意,越來越覺得自己這步棋走得值,甚至是完美。
趙仁城府深又如何,還不是要受內宅女子牽制。
杜家石家謹慎又如何,家里女人不想清凈,那就清凈不了。
女人的作用有多大,枕邊風有多厲害,這一點她曲清最是明白,也最有發權。
畢竟上一輩子,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晉王殿下,就是被她這個傻女人給害死的。
——
初冬的雨絲冰冷黏膩,纏纏綿綿地籠罩著京郊小道。
一隊風塵仆仆的馬隊正在路邊的茶寮休整。
簡陋的木桌旁站著一男子,玄色大氅翻卷著雨水,他負手而立,身形修長如瓊枝玉樹,下頜泛著淡青倦色,但眉間倦色難掩鋒芒,一雙鳳眼深邃如寒潭,縱是未發一語,周身散發的凜冽氣場已讓周遭空氣為之凝滯。
身旁一黑衣侍衛雙上遞上一碗熱茶,“王爺,時風應該快回來了。”
宋染接過茶碗,指尖冰涼,捧著那碗粗劣的茶水,察覺不到絲毫暖意。
他的兄長,當朝太子,自縊?絕無可能。
s